我緊緊的注視著陸簡蒼的一舉一動,很想知道,關於這個飯盒,他應當如何解釋。
可他並沒有解釋,隻不過淡淡的說了一句,“的確是個誤會。”
連看我一眼都沒有,便讓劉誠帶我去攝影棚那邊拿件乾淨的衣服換上,一麵拍著允兒的肩膀往裡走,不時溫柔的說著些什麼。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允兒朝著我看了一眼。
那眼神,和她的模樣真的是相差太多,囊括了太多的惡毒,陰狠,像是裹滿了毒液的膿包一樣,隻是一眼,就叫人不寒而栗。
我沒跟著劉誠去攝影棚,自己去了洗手間,站在盥洗池跟前,用手一點一點拿掉頭頂上的飯菜。
蛋液已經把頭發給黏連到一起了,我用衛生紙擦了好幾次,還是粘乎乎的。
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,狼狽不堪,可笑至極,忽而心底就被戳開了一個大窟窿,嘩嘩往外冒苦水。
陸簡蒼為什麼不解釋?是因為事情本就是這樣吧?
他就是隨便把允兒給的東西扔給了我,卻不曾想我這麼討人厭,居然還想用這個盒飯來給他裝早餐。
或許在他的心裡麵,還會嗤笑我的舉動。
越是想,鼻尖就越是酸,眼睛眨了好多次,就是關不住那些要洶湧而出的眼淚。
正巧是聽到門外有動靜,我就趕緊接了一捧水澆在臉上,也不擦乾,這樣好掩蓋自己哭過的樣子,匆匆的出去了。
哭可以掩蓋,但是身上的汙漬不能掩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