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絮離開之後,我盯著滿地的碎紙片發了很久的楞。
最後又蹲下身子去,一片一片撿起來,兩隻手都兜不住了。
南絮的照片沒有被撕碎,我彎腰撿的時候,就對上那上麵笑得眼角彎彎的模樣。
她長得真的很好看,尤其是微笑的時候,像是春日裡一汪清潭,將所有的冬雪都化開了,風一吹,就蕩起漣漪,送來陣陣花香。
尤其是那雙眼睛,裡麵藏著另一片星空,生生的叫人挪不開視線。
可現在南絮其中一隻眼睛要麵臨失明了,所以她來找了我。
讓我給她一隻眼睛。
我覺得很諷刺,忽然就笑了,笑得眼角濕潤,捧在手裡的那些紙片都被抖落出去,撒得到處都是。
廢了好大的勁,我才把這些紙片全部都撿起來,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裡麵。
蔣思思還在樓上等我,見我回來,就問我,“你們剛才在樓下說什麼了?”
“沒什麼,”我不太想說。
可蔣思思不依不饒,“你還騙我,我都在樓上看見了,你們好像吵起來了,而且還撕了兩份東西,再然後,就不歡而散了。”
我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那你既然都看見了,還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