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我的電話,蔣思思先是驚喜,繼而是泣不成聲的埋怨。
“林夢影你這個王八蛋,你總算是想起我了,我還以為,你這輩子都不要見我了呢。”
在我入獄之後,蔣思思來看過我很多次,可一聽到是個女的,我便堅決不出去。
每一次,她都失望而歸。
就連她拜托獄警轉交給我的東西,我也沒有動過,等她下次來的時候,就退還給她。
我想,在蔣思思的心中,大概很怨恨我。
可我現在卻主動聯係她了。
蔣思思和我是最好的閨蜜,她嘴上在埋怨著我,心裡卻仍舊惦記著我。
“你是不是後悔了?夢影,我說過的,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,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給救出來的,要不然這樣,夢影,我們去偽造一份精神病的鑒定,就說你當時是精神病犯了才認罪的。”
“我懷孕了,思思。”我打斷她的話,輕聲說道。
“現在是說懷孕的時候嗎?你聽我說,你就按我說的做,”蔣思思說到一半,突然反應過來,聲音陡然加大兩倍,“你說什麼,你懷孕了?”
“是。”
她的聲音裡麵陡然多了幾分緊張和憤怒,“是監獄的人乾的嗎?他們是禽獸嗎!夢影,我們一定要告他!”
繼而又哭哭啼啼,“你為什麼現在才和我說,懷孕才說,當時怎麼不說!”
顯然她想錯了方向。
我有點尷尬,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安醫生,她朝我笑了笑。
“是陸簡蒼的。”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