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說這話的時候,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隻是心中隱約的覺得,她應該是再說在我懷孕期間,幫我的那些吧?
說實在的,我是真把沈清當做姐姐看了。
如果我有一個姐姐的話,相信也會在這樣危難的時候幫我吧?
想著,我便上前去抱住了沈清,很是感動道,“清姐,你為我做的這些,為安安做的這些,我都記在心裡麵呢。”
沈清卻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“傻丫頭,這算什麼呀,以後我還會繼續照顧你的。”
夜裡我們並肩躺在大通鋪上,先是聊著我所謂的殺人案件經過,繼而又聊起孩子的事情。
芳芳本來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的,可是又想和沈清套近乎,便湊上來搭話。
結果說著說著,還真的來勁了,問沈清當年是怎麼生的。
對於自己的女兒,沈清已經放下了,倒不是那麼在乎彆人提起來。
她笑著歎氣,“朵朵那時候長得可瘦了,生出來的像是一個猴子,所以我就是順產的,半夜破了羊水開始陣痛,結果被告知醫生要早上八點才上班,隻能等著。”
那是一種很煎熬的過程,期待一個新生命,痛並快樂著。
為了醫生上班就能直接開始生,沈清拚命的灌了好幾瓶紅牛,又扶著牆不住在醫院走廊轉悠,最後因為用力過猛,醫生還沒來得及側切,孩子便下來了。
因此,她的下麵留下了一道很醜的疤痕,像是歪歪扭扭的蜈蚣,很是難看。
可沈清卻並未因此後悔過。
她後來說,有時候想起那道疤痕,就知道朵朵是真的在世界上來走過一遭的,以往十八年的幸福時光都是真的,我和她之間的回憶都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