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沈清,他居然印象很深,說這個無期徒刑的女人這兩年好像開始信佛了,把頭發全部都給剃光了,有時候也會去圖書室裡麵抄寫佛經。
沈清一向這麼寡淡清心的,信佛什麼的我倒是可以相信,可能是在給自己的女兒超度之類的。
但是剃光頭發,我就不能理解了。
早在監獄裡麵的時候,我就見到沈清很寶貝自己的那頭短發。
而且一直是保持著那個長度的,稍微長一點點,他就會去剪掉。
我問過原因,她說自己的女兒就是留的這個發型,她也沒什麼可以留下的,隻能這樣,才能感覺到這個女兒是真實存在過的、
可見她的女兒對她真的很重要。
可現在沈清卻把頭發給剃光了,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
我正想繼續問下去,便已經聽到了芳芳熟悉的聲音,她滿是驚喜的喊我,“夢影,你真的來了。”
五年不見,她又瘦了一圈,臉上的顴骨都高高突出來,身上的舊衣服還是好幾年前的款式,又土又舊,甚至不合身,風一吹,身子就在裡麵晃來晃去的。
可她的眼神中卻全是興奮地光芒,她過來牽住我的手,“清姐說你會來接我的,我還不信,五年時間了,你肯定都把我給忘記了,沒想到你真的來了。”
我也跟著笑起來,“我答應過清姐嘛,不會食言的,走,我們先去吃飯。”
芳芳出了獄,本來也就沒有地方去,身上也沒錢,聽到說吃飯,便很是感激的看我一眼,“謝謝你啊。”
“還客氣什麼,我們這麼熟。”我過去給她開了後車門,“先上車吧。”
在後座上,我還放了一套給芳芳準備的新衣服,可沒想到她瘦了這麼多,肯定是不合身了。
想著,又說,“吃完飯我帶你去買衣服,你現在可真算是骨乾佳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