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見到芳芳之前,我就想問了。
但是接到芳芳之後,看到她聊起彆的事情,居然一時間就給忘記了。
當年我被沈清送出獄,她特意叮囑過我,千萬不要回去見她,免得被人猜疑。
我也擔心這會給她帶來麻煩,於是忍了這麼五年。
隻不過在歡姐那裡上班開始,我就會每個月給沈清打錢,儘管監獄裡麵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買,但有點錢,總能夠好過一些。
現在聽到芳芳略帶哽咽的聲音,我就覺得沈清可能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過。
果然,芳芳便朝著我搖頭,“不好,清姐不讓我和你說的,但是我得說,清姐一點都不好。”
聽這話,沈清是在芳芳出獄前給她打過招呼,隻能報喜不能報憂。
隻是沈清沒想到,一向聽話的芳芳,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不聽她的話。
我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,“怎麼了,清姐怎麼了?”
倏然,我想起今天那個大爺說的話。
他說沈清近兩年剃光了頭發,還總是會抄寫佛經。
於是就趕緊問,“是不是清姐想念自己的女兒,所以才身體不好之類的?你怎麼也不勸著一點,清姐抄佛經你就讓她抄啊,還有剃頭發,她以前最喜歡那一頭頭發了。”
芳芳仍舊是搖頭,眼淚已經開始往下掉了,“不是,清姐抄佛經,是為了你。”
為了我?
仿佛一道驚雷,將我劈在原地,外焦裡嫩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怎麼會,怎麼會是為了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