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為止住院期間,歡姐帶著安安來看過幾次。
小家夥記憶力很好,醫院七拐八繞的,他記得比我還清楚,很快就到了病房門口。
王芳不在,隻有一個護工在換床單,江為止就站在窗台邊上看書。
“江叔叔,”安安推開門進去,撲到了江為止的腿邊。
“安安來了,要不要吃草莓?”江為止笑著問道。
他本來有個彎腰要抱安安的動作,但是彎到一半,又站直了,轉身去拿床頭櫃上洗好的草莓。
我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,又想起護工怎麼大早上的換床單,就趕緊過去看了一眼,才發現床單上麵有血跡。
“你傷口又裂開了?”我趕緊問道,“是不是昨天出院弄的?”
為了我的事情造成二次裂傷,我真是愧疚不已。
可江為止搖頭說沒有,“昨晚我想著傷口差不多也好了,就躺著睡了一下,誰知道不老實,自己把傷口弄破了。”
見我不信,他又問我,“不然我背上的傷口,怎麼會沾到床單上呢?”
這話不無道理,我信以為真,瞪了他一眼,“醫生都說了不讓你亂動,你還不信,虧你自己還是個醫生,這點常識都沒有?”
江為止朝我聳肩,“我也看不著背後的傷口,誰知道這麼脆弱,再說我不是燙傷科的,不精通啊。”
要和他爭辯,我肯定占下風。
我作罷,讓他快好好地坐下來彆亂動彈了,不然傷口又該裂開了。
江為止無奈的坐在床沿上,又問我,“你們怎麼大早上就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