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睛忽而一亮,心想是啊,我怎麼把這套房子給忘記了?
當年那套房子本來是要賣給南夫人,然後籌錢給媽媽治病的。
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辦交接手續,南夫人就出事了。
錢自然還給了南家,房子也就空下來了。
聽蔣思思說,她每個月都會讓自家的傭人過去打掃一次,隻為了安全,畢竟家裡麵那麼多的東西,要是請不認識的保潔去,說不定就小偷小摸了。
現在過去住,是完全可行的。
我說服了陸簡蒼。
彆墅院子裡麵的那些東西,我請劉誠幫我找個搬家公司來,明天全部搬到我家去。
客廳什麼的放不下,但是可以放在車庫和儲藏室裡麵,好歹不會風吹日曬然後壞掉。
很快,我們就到了家門口。
好幾年沒回來了,這個地方陌生又熟悉。
推開院子的門,就看見我媽種的梔子花,秋天裡麵開敗了一批,還有些長得慢的剛冒出白色的骨朵兒,香甜味交織。
睹物思人。
我想起以往時候,我媽媽彎著腰在花園裡麵侍弄著這些梔子花,嘴裡哼著歌,聽見我開門的聲音,就笑著扭頭問我又要去哪裡玩。
花還在,人早就沒有了。
不免的,心中有幾分悲切,扭過頭去不敢再看那些花,怕想起更多。
“彆想太多了。”陸簡蒼攬住我的肩膀,輕聲說道。
“其實我覺得,她還一直在我身邊的,從沒走遠。”我笑著仰起頭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