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風吹過,輕撫著我的麵龐。
好像有人在摸著我的臉頰。
如果是有人,我想,是南夫人吧?
她聽到了我說的話,所以這樣來告訴我。
好好活下去,要活下去。
我抬起頭去看著被風吹動的樹梢,陽光從其中照下來,陰影被剪成無數個碎片,搖曳著,有婆娑的聲音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我輕聲說道。
聲音很小,被風一吹,就消散開了。
我和南廣進在墓碑前停留了很久。
到後來誰也不說話,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墓碑,一眼萬年,要將她的樣子深深的刻在心中。
快要天黑的時候,福伯就過來了,客氣的請我們離開,說這裡離市區有段距離,要是再晚點等到天徹底黑了,終究來說是不安全的。
他勸得很是熟練,看得出來以前經常和南廣進這樣說。
在沒找我之前,南廣進經常自己過來嗎?
在自己的亡妻墓碑前,久久的哀悼著。
我們一起下山,到門口的時候,南廣進去取車。
我站在門口等,看著不遠處的福伯,想了想,我便走過去,問他,“福伯,請問南絮經常來嗎?”
聞言,福伯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,繼而有些試探的口吻,“你真是南老爺的女兒?”
“是,隻是那些年不在身邊而已,請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。”我再次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