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各位的議論我都聽到了,我知道大家都懷疑二十年前的事情是否屬實,我可以坦白地告訴各位,當年的傳言都是真的,我出生的時候媽媽死了,爸爸也差點死了,就連家裡的傭人都全部暴斃,無一幸免。”
宋溪曼說到這裡,語音一頓,繼續說道:“哪怕是狗,死相也十分慘烈。”
台下的賓客們已經臉色發白,原本悠然的姿態此時全身僵硬。
宋溪曼笑了,舉起左手的杯子,晃了晃裡麵紅色的液體,說道:“希望大家喝好!”
台下的賓客們怎麼覺得她杯子裡的酒比他們的都紅?就跟血一樣?
管家躬著身趕緊過來接麥,生怕這位新祖宗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。
宋溪曼呼出一口氣,“爽了!”
嚼她的舌根?
那可不是好嚼的!
顏素華差點沒笑出聲來,這孩子的性格她喜歡。
要是個軟柿子,將來在霍家恐怕比她兒子死得都早。
一直麵無表情的霍晏司,銳利的目光瞥向宋溪曼,深邃的瞳如古井微波,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。
顏素華沒有要給賓客敬酒的意思,對宋溪曼說道:“走吧!”
宋溪曼抬手,“啪”地一聲扣到了霍晏司的手腕上。
顏素華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,見兒子身形一僵,抬手想甩掉宋溪曼的手時,她趕緊叫了一聲,“晏司!”
霍晏司暫時按捺住情緒,雖然手垂了下來,但周身籠罩起了肅殺的寒意。
宋溪曼仿佛毫無察覺,就在賓客震驚且詭異的表情中,拉著霍晏司走了。
宴席正式開始,戰戰兢兢的賓客礙於霍家的地位,不敢落荒而逃,硬著頭皮在這裡把酒寒暄。
讓宋溪曼這一席話說的,宋家人徹底被賓客們嫌棄了,怕沾染晦氣,離得他們遠遠的。
被孤立的宋家人,一個個臉黑如鍋底,卻又不敢在霍家地盤上發怒造次。
宋溪曼走進主宅大門,放開了霍晏司的手腕。
霍晏司警告地看了她一眼,步伐淩厲地向裡走去。
宋溪曼剛才望聞切,雖然少了問這個步驟,但是已經基本確定了他中毒頗深,的確病入膏肓。
顏素華溫柔的聲音傳來,“溪曼,我知道讓你和晏司訂婚委屈你了,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,有什麼需要的你不要客氣,儘管開口。”
宋溪曼回過神,問她:“霍太太,我是天煞孤星的身份您應該知道吧!為什麼還同意我和霍少訂婚?”
顏素華挑了挑眉說:“當年的事情一看就是刑事案件,搞什麼天煞孤星這一套?也真有人信!”
宋溪曼倒是沒想到,霍太太是個明白人。
霍太太當初到道觀求助過,最後她是萬萬想不到這位太太在治病和作法中選擇了衝喜!
顏素華繼續溫和地說:“溪曼,彆那麼生份,叫晏司名字就行。還有,你和他......在一起的事情,伯母也不強求......”
宋溪曼想到剛才霍晏司體溫偏高,想來快要發病了,應該去看看症狀。
於是她順著對方的話說:“您說的是圓房吧!我現在就去。”
顏素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