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裡有點忐忑,看到她麵無表情,更加心虛。
“來坐。”宋溪曼聲音如常,目光還在手中的書上。
謝斯伯聽她聲音溫和,便放了心,看來母親還是想多了。
他剛剛坐到她的對麵,她就突然掀起眸,審視地看著他問:“昨天為什麼喝宋明珠的東西?我想聽實話!”
謝斯伯嚇了一跳,麵對這樣能看透他的眼睛,他下意識地說道:“我也想像容堅那樣為你分憂,我知道你和宋明珠的關係,也知道最近宋誌邦想把她送給姓黃的流氓,所以我才推了一把。”
“用你的身體推了一把?”宋溪曼盯著他質問。
謝斯伯不敢說話,垂著眸,一副錯了的樣子。
宋溪曼怒斥道:“我不怕病人的病有多難治,最討厭的就是好容易有了一線生機卻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的病人,那樣會襯得我像個傻子,我去閻王手裡搶一個一心求死的人,搞得我裡外裡不是人!”
“對不起。”謝斯伯見她生氣了,也不知道說什麼,隻能道歉。
外麵哲學係教授聽到宋溪曼罵人,你看我、我看你,都悄悄地走了。
這是謝斯伯的救命恩人,惹不起,惹不起!
宋溪曼冷眼看著他說:“你對不起的不是我,我收了你家的錢,你珍不珍惜自己跟我沒有關係,你對不起的是你媽媽。”
聽到這話,謝斯伯猛地抬起眼來,看著她說:“我真的錯了,你彆這樣,以後我再也不會不珍惜自己了!”
宋溪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:“你是謝家未來的繼承人,是哲學係的未來,你要腦子有腦子、要手段有手段。你想幫我,哪怕打宋明珠一頓,或是直接把她放到黃老板的床上,都不會用自傷八百的蠢辦法,所以你剛才根本就沒有說實話,當然你不想說的話,我也不會逼你,我隻是你的醫生,你也隻是我的病人,沒必要交心!”
謝斯伯一聽,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:“是!我嫉妒,我看不得容堅為你分憂,和你一起吃火鍋卻沒有我,我壓根就控製不住一起毀滅的念頭,我就是想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,想看你為我著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