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晏司抓住她的手捏了捏,複又鬆開,安慰她。
宋溪曼回過神,輕輕地開口,聲音略啞地說:“節哀。”
程福艱難地笑了,說道:“小小姐,我們家生子就是為主家而生的。”
宋溪曼問他:“你知不知道,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程福說道:“那天我隻知道小姐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要生了,當時我爸給我打電話說他們都要去主宅幫忙,讓我隨時等著接聽電話幫忙,後來就沒信了,我打過去電話也沒人接,天亮後,就得到了人全都沒了的消息。”
他說這些事的時候,臉上帶著天塌了的表情,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一天。
他神情痛苦地說:“後來我想進莊園,就進不去了,當時莊園已經被封鎖,後來宋誌邦回到莊園後,就禁止一切程家的家生子回來。愛囡工廠由王淑琴的娘家人接管,我當時離開工廠,過了幾年老了一些又偽裝了一下,回來看大門,一直乾到現在。”
宋溪曼問他:“您今年多大了?”
程福說道:“我今年五十六。”
他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,再次哽咽地說:“小小姐,我等了您二十年啊!”
宋溪曼的內心無比悲慟,這位程福看起來得有七八十了,萬萬沒想到他才五十多歲,他的青春和人生全部都奉獻給了程家。
程福用手背沾了沾濕潤的眼,收起激動,壓低聲音鄭重地說道:“小小姐,這麼多年我和廠裡的老人在不起眼的崗位盯著宋誌邦和王淑琴。宋誌邦通常不過來,他隻要廠裡的錢。王淑琴的親戚當了廠長之後,就開始悄悄地把廠裡的錢倒騰給王淑琴,所以王淑琴經常會過來。”
宋溪曼萬萬沒想到還能查到這樣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