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被曝光時,表麵上風平浪靜,一旦被曝光出來,便會被眾人無情地嘲諷吃相難看。
“二十六年,那不是薑董剛開始接手容升集團沒幾年的時候嗎?”
有人在角落裡小聲嘀咕著,那聲音雖輕,卻在這異常安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,仿佛一把把無形的小刀,直直地刺向薑朝生。
薑星洲為了進一步加把火,眼神示意車帥把這二十六年來與興業材料業務往來的明細,一一發放給在座的董事們。
車帥心領神會,動作迅速而利落,不一會兒,董事們的手中都拿到了那份詳儘的資料。
一時間,整個會議室全是翻閱紙張的沙沙聲,那聲音在薑朝生聽來,猶如地獄的惡鬼在磨牙,充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隨著翻閱紙張的速度越來越快,會議室裡的氣氛越發壓抑,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,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薑朝生狠狠地睨了一眼,正巧對上薑星洲那充滿嘲諷和得意的眸子,他心底的火氣瞬間如火山噴發般越燒越旺。
這個兒子怎麼沒有死在那次車禍裡。
死了,哪有這麼多事。
現在,他也不會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絕境。
薑朝生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懊悔,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徹底除掉這個眼中釘。
薑朝生緩緩閉了閉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他知道,大勢已去,再做無謂的掙紮也隻是徒勞。
自己主動下來,和被彆人趕下來,終究是有本質上的區彆。
至少,還能保留最後那一絲可憐的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