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婆子頓時撒潑往地上一坐,拍著地哭嚎。
“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,辛辛苦苦幫你養孩子,你娶了媳婦轉頭就把我給忘了,這人的心真的是黑透了啊,這人怎麼能這麼壞啊。你要是娶個好的,我絕對不多一句嘴,可是她乾了啥?孩子都要被她弄死了,你都無動於衷,你還是不是個當爹的啊?”
不知道的,還以為這張婆子是許戰的親娘呢,現在道德綁架的倒是挺來勁的。
黃巧也附和的蹲下身,擠出來兩滴眼淚。
“許大哥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我認識的許大哥重情重義,怎麼可能會轉頭就不認人呢?我媽這幾個月對兩個孩子什麼樣您也看到了?您怎麼能......”說到一半,又仿佛恍然大悟一般,“我懂了,這一定不是許大哥的意思,許大哥也是迫於無奈是不是?”
現在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候,田裡的人也紛紛往家走,熱鬨的很,再加上許家村東頭靠近地和學校,來往的人更多了,周圍圍觀看熱鬨的人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多了。
黃巧這話裡話外就差直說許戰這是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脅迫了。
這母女倆一番唱作念打是把楚幺罵了個徹底。
許戰額頭青筋暴起,怒不可遏。
“夠了。”
沒人見過許戰氣勢全開的模樣,那洪鐘一樣的聲音落下,所有人都怔住了,就連在門口開了一條縫看外麵情況的楚幺都怔愣在當場。
“張婆子,我很感謝你這幾個月給許辰陽和囡囡一天做兩頓飯,不過,我沒記錯我每個月也給你十塊錢的吧,而且我家裡的柴米油鹽都是我花錢買的,沒有占你一分錢的便宜吧。”
張婆子心虛的低下頭去。
黃巧卻還在掙紮,“可你就算給了錢,我媽就該當你們的老媽子嗎?那還不是因為老人家心疼孩子。”
站在門後的楚幺看著黃巧,驚訝這麼不要臉的話是怎麼說出來的?按照現在的月收入,在廠子裡做工的工人一個月也就十幾二十塊,那廠裡的廚師一個月能有個八九塊就該謝天謝地了。
他們倒好,拿了錢,卻還要道德綁架一下。
許戰是真的對黃巧無語了,冷冷的看著他,黃巧也低下頭來,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聲音喏喏。
“我媽也隻是心疼......心疼孩子。”
“到底是心疼孩子還是挑撥離間你們心知肚明。”許戰是真的怒了,“楚幺是我三媒六聘名正言順說的老婆,也是我孩子的媽,我相信她不會做任何傷害孩子的事。她是我的家人,你們是什麼東西?”
張婆子頓時怒了,從地上跳起來挺胸。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那女人不會做難道我會做?”
許戰額頭青筋暴起,剛想說話,卻感覺一雙冰涼柔軟的小手握住他因為憤怒緊攥著的大手。
他轉過頭去,就見楚幺站在他身旁,對他淺淺一笑搖搖頭。
“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。”
許戰方才還在暴怒的氣勢,果真因為她的一句話煙消雲散。
這個女人就好似有一種特彆的魔力,總是能讓他感受到春風拂麵一般的舒服。
楚幺安撫住許戰可不是為了息事寧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