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幺剛想說為什麼不回來吃,可突然想到,這個年代學生上學中午好像都不回家吃飯,下午放學的早,中午休息時間便很短,緊接著就要上課。
楚幺抿唇,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。
她將飯盒從他書包裡拿出來。
“這個裡麵摻了羊肉羊湯,涼了沒地方熱吃了肚子疼,我中午給你送飯去。”
許辰陽從看著她把飯盒拿出來後表情就逐漸冷了下來,從些許受傷到一臉冷漠。
不就是不想給他吃麼?不吃就不吃,這些女人都是一樣,在彆人麵前裝好人,可轉了頭,又是另外一副嘴臉。
至於楚幺說的中午給他送飯,許辰陽一個字都不相信。
這邊楚幺剛收了皮尺,那邊許辰陽便轉身出了門。
許戰也推著自行車過來,見許辰陽甩著手走了,便知道這混小子又犯病了。
許戰對楚幺道:“我中午在廠子裡吃飯,那肉放不住,中午你和囡囡吃了就行。”他看到剩下沒多少。
“去吧,不用你操心。”
許戰又加了一句,“你既然把彩禮拿回來,那那筆錢就是你的,家裡的花銷不用你出,那錢你收好,知道嗎?”
楚幺心裡暖了一下,應聲:“恩。”
看著許戰離開,楚幺才轉身回來,想到什麼嘴角忍不住彎了彎。
許家這邊按部就班,上班的上班,上學的去上學,隔壁村的楚家可就沒有那麼平靜了。
“這楚幺怎麼回事?今天回門她不會忘了吧。”楚母站在屋裡,時不時朝著外麵看一眼。
楚怡坐在堂屋裡,一邊磕著瓜子,一邊冷嗤:“嫁人了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唄。”
而地上還有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忙碌的,一個前麵剛掃完地,後麵就有人跟著掃,而另外一個擦著屋子裡的櫃子。
楚母進來,看到兩個女兒和悶葫蘆一樣的擦灰掃地,氣不打一出來。
“你們倆偷什麼懶呢?掃了這麼半天還有那麼大一灘臟。”
十七歲的老三楚燕抬頭撇了楚怡一眼,卻被楚怡狠狠一瞪便低下頭。
十三歲的老四楚笑卻是將腦袋埋的更低,拿著掃把急忙去將大姐磕的瓜子掃掉。
在這個家裡,仿佛就沒有兩個女兒的地位。
不對,應該是沒有三個女兒的地位。
昨天楚怡哭著回家後,就鬨的家裡雞犬不寧。
楚怡是楚父楚母的第一個孩子,也是第一個閨女,原本就對孩子感覺到新鮮的時候,所以在第二個孩子出生前享受了完全的寵愛。
再加上楚怡有一張巧嘴,總是能讓父母的心全偏到她一個人身上去。
等老二楚幺出生,父母原本想著有了閨女,這一胎就盼著兒子呢,可沒想到還是一個女兒,還是一個生下來就不鬨騰的女兒。
本來就十分失望的楚父楚母,對這個女兒的付出更是少,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後來又連生兩個女兒,對兒子徹底失去希望的二老,更是對楚幺極其下麵的妹妹沒好臉了。
可偏偏楚怡會說好話,會哄人,又是他們的的確確花了心思養大的,自然,楚怡獲得了獨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