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戰無奈的深吸一口氣,對醫生。
“聽我的,打。”
“不行,我是病人,身體是我的,我說了算,不打。”
囡囡就是這個時候被周勳燃抱進來的,她茫然的看了看鐘老爺子,然後,軟軟地開口。
“爺爺彆怕打針,囡囡都不怕。”
小孩子思想簡單,唯一能想到讓鐘老爺子這麼害怕打針的緣由,來回都這可能是這一個原因。
鐘老爺子臉一紅。
“小丫頭彆亂說,我怎麼會怕。”
“那就打啊。”許戰接話,一招激將法,讓鐘老爺子無法反駁。
許戰看向醫生,醫生被這一眼看的心虛,立刻準備。
鐘老爺子說什麼都不想打針,可拉不下麵子。
就這麼遲疑的空檔,醫生已經走到他麵前,直接拽下褲子,將那針頭紮了進去。
破傷風注入是公認的很疼的針之一,可鐘老爺子隻是埋著頭不說話。
等醫生離開,囡囡想要去安慰外曾祖父,卻發現外曾祖父竟然翻著白眼暈了過去。
“不好了,爺爺暈倒了。”
許戰卻是道:“不礙事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許戰從小記憶就好,所以,在他媽還沒有出事之前,他是聽他媽說過的。
外公暈針,但問題不大,非要打針的話就暈上個把小時就好了,全當是他補覺了。
這些,原本都是他七歲之前的記憶。
記憶裡的母親麵容都隱約模糊了起來,但是她說的這些話他記得很清楚,即使到現在,她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的記憶裡永久分存。
隻是,他沒想到,有關鐘老爺子的內容,他會記的這麼真切。
他們冷戰了幾乎二十年,二十年,從孩提到一個成年人,他們一次都沒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