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要分手，她也要聽燕辭當麵兒說。
剛下高速，裴景行打來電話，“你把女兒帶到哪裡去了？怎麼？小白臉不要你了，你不甘心，還一路找過去了？宋柚，你瘋了吧！”
宋柚擰著眉，“你送來的那兩個人，是來監視我的？”
“燕辭這樣的小白臉，一抓一大把，你是被騙財騙色了，不甘心，所以找人算賬去了？”
裴景行語速很快，不難聽出心情不佳，“你有錢有顏，犯得著做到如此程度嗎？都說一孕傻三年，宋柚，你這樣倒貼上去，很掉價知不知道！”
“裴景行，我們都離婚了，我怎麼樣，關你什麼事？”
“可我喜歡你啊！我看不得你這樣作踐自己！定位發給我！我去找你！”
宋柚沒給裴景行發定位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鄉鎮裡沒有酒店，隻有招待所，到處看起來破破爛爛。
宋柚隨便找了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地方，稍事休整了一番，簡單吃了頓飯。
把糯糯哄著了，她給燕辭打了電話。
這次倒是打通了。
“我到你們縣城了。”
燕辭明顯一愣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“你來接我，或者我挨家挨戶找過去，你自己選一個。”
約莫四十分鐘後，燕辭出現在宋柚所在的招待所。
昨晚下雨了，他鞋子沾著黃泥，褲腳上也臟了，和這個小鎮一樣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灰敗。
大約是一路跑來的，少年氣喘籲籲。
看到宋柚的第一眼，燕辭強忍住想要上前，將她抱進懷裡的衝動。
“我都要和你分手了，你為什麼還來找我？”
宋柚一眼就注意到他燕辭紅的眼眶，還有臉上的一道紅色的傷痕，好像是用什麼抽的。
宋柚站起來，問道：“誰打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