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安凝皺眉:“你什麼意思?”
薄宴淮看著她的眼睛,似乎在判斷她的反應幾分真幾分假。
“你偷偷懷孕,不就是想要些好處嗎?說吧,想要什麼?錢、珠寶、房產,還是彆的什麼,隻要不過分,我都可以滿足你!”
“不過......做的時候,記得開心點......”
“薄宴淮,你真讓我惡心!”她推開他,卻又被他拽回懷中。
抬眼對上他戲謔的目光,她笑自己怎麼會瞎了眼看上這麼個男人:“薄宴淮,我也有我的尊嚴!”
他眼中嘲弄的意味更深:“安凝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三年前你就沒有尊嚴這種東西了!”
他將她抵在牆上,一手握著她纖細的頸子反複摩挲:“我對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,把不該說的話咽回去!乖乖躺在床上,做好你身為薄夫人的本職,少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,讓我反胃!”
安凝冷笑:“那麼誰不讓你反胃?安柔?”
薄宴淮驀地收緊五指,直到她臉色漲紅,才放開她:“你沒有資格提安柔,我給你機會,這是最後一次!”
安凝緩緩滑跪在地上,劫後餘生般地拚命喘息著,她幾乎用生命證實了安柔在薄宴淮心裡的重要程度。
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,是安凝的手機。
薄宴淮明顯有些不耐煩,直接抱她出了浴室,將她扔在床上。
她拿起手機接通電話,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好聽但略顯疲憊的女聲。
“安凝姐,你說的事情我考慮過了,我會離開宴淮哥哥,永遠不再打擾你們!”
她知道,這又是安柔耍的把戲,從小到大,自己雖然很少回家,但每次回去,都會經曆這樣的算計。
不過這次她不打算再忍了。
“安柔,裝無辜裝可憐很有意思吧?我告訴你,薄宴淮三年前就被我睡了,你不嫌臟的話,請隨意!”
電話掛斷,薄宴淮的手機響起。
“薄總!你和柔柔說了什麼?她突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,不會出什麼事吧!”
薄宴淮眉頭緊蹙,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意:“我馬上到。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招惹安柔?”
“你最好離安柔遠一點,這是我的底線!”
“嗬......”
她突然很想笑,笑自己在三年婚姻裡的愚蠢!
她深吸一口氣:“薄宴淮,我們離婚吧!”
薄宴淮睨了她一眼。
緊接著臥室門“砰”地一聲關閉。
離婚?
又耍這樣的把戲!
安凝看著關緊的房門,突然意識到,他們之間,徹底完了!
“薄宴淮,如你所願,從今以後,有關你的一切,我都不會過問!”
安凝一夜沒睡,她托人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。
協議內容很簡單,她與薄宴淮感情破裂,無法繼續共同生活,無和好可能,財產方麵,她淨身出戶。
站在薄氏集團大廈樓下,炙熱的太陽,驅散不了她身上的寒意,這是她第一次來薄宴淮的公司。
薄氏集團一樓接待處,安凝被薄宴淮公司的前台人員攔住。
原因無他,她們並不認識她們的總裁夫人。
因為薄宴淮從來沒有公開過安凝的存在。
“您好,非公司的外來人員,需要先預約才能見薄總,這邊沒有查到您的預約記錄呢!”
安凝抿了抿唇。
對方的語氣帶了些鄙夷和嘲諷,聽著有些不舒服,嘴角勾著冷笑道:“需要我給他打電話嗎?”
兩位前台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,然後相視一笑:“這年頭,上趕著來倒貼的還真不少。”
“那有什麼辦法,誰叫我們薄總年輕帥氣還多金呢?”
“最重要的是單身......”
二人旁若無人地聊起來。
安凝輕咳一聲。
其中一人滿臉不耐,撇了撇嘴,做了個沒辦法的表情。
“安小姐是吧?我們薄總很忙的,如果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,就請先回去,不要打擾薄總。”
安凝攥緊手中的離婚協議,隨即拿出手機給薄宴淮打了過去。
如果他不接,那麼她不介意在他的公司大鬨一場。
30秒之後,電話接通。
“薄宴淮,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,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,我想,這件事應該不需要預約吧?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,半晌,他道:“進來吧。”
幾乎是同時,前台也接到了總裁辦的通知電話,兩個小姑娘接起後震驚到瞳孔地震,一臉犯了大錯的懊惱神情,電話還沒接完,其中一個便推著另一個殷勤地幫安凝按好電梯。
小姑娘微微彎著腰,姿態略帶了些尷尬和討好,親自引她到了薄宴淮的辦公室:“安小姐您請稍等,我去敲門。”
透過辦公室的暗玻璃,依稀可見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,在小姑娘敲門的瞬間,又迅速分開。
安凝沒多想,徑直走了進去。
簡約大氣的辦公室裡,薄宴淮坐在寬大的椅子上,神情淡漠,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一隻鋼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辦公桌。
安柔手裡則拿著一份文件,麵帶笑容,微微彎著腰,身子傾向薄宴淮的眼神方向。
她領口的扣子故意鬆散了兩顆。
安凝突然想到昨日群裡,所有人都在說薄宴淮和安柔般配,這麼一看,確實是郎才女貌,般配得讓人嫉妒。
她彆過眼,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推到薄宴淮麵前:“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,你看一下,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。”
安柔抬眼,似乎有些驚訝:“安凝姐來了?你身體好些了?”
安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兩秒,雲淡風輕地一笑:“大約比你要好一些。”
安柔紅了眼眶:“安凝姐,你彆誤會,我和宴淮哥哥並不是每天都在一起!我才回國,是宴淮哥哥看我還沒找到工作,說我可以試著做他的秘書......”
薄宴淮微微皺眉,他什麼時候說要讓安柔做自己的秘書了?
但這種事情,他沒有跟安凝解釋的必要。
安凝以為,她已經接受了薄宴淮的不愛,但沒想到,此刻他的沉默竟還會讓自己心寒。
他要安柔做他的秘書,那他們兩個應該時時刻刻都能在一起了!
她得體地對安柔微笑,似乎是在聽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:“嗯,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