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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這女人是怎麼回事?

以往百般討好他,不就是為了得到“薄夫人”的身份嗎?

現在他都向外人坦誠了,怎麼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?

薄宴淮不由想到安凝之前三番兩次說要離婚的話,心底躁鬱更甚。

他的額角傳來熟悉的疼痛感,隱隱約約又要有發病的趨勢。

中年男人被他這臉色嚇到,訕訕告辭離開。

自始至終,安凝這個正牌薄夫人都沒抬頭多看一眼。

氣氛再次恢複靜默。

“姐姐,真是抱歉,他們可能認錯了。”安柔一臉抱歉,又帶著幾分隱藏不了的嫉妒,“可能我們長得有些像吧。”

聲音輕得,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。

薄宴淮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,視線一直停在安凝臉上沒動,似乎想看看她的反應。

然而安凝根本就沒反應,麵上依舊淡定地吃著餐盤裡的食物,看起來還有幾分沉迷於美食,從而忽略了周遭的全部。

薄宴淮的眼神深了深,不知道她這副樣子是真不在意,還是故意在自己麵前偽裝。

安凝抬頭,眼神清亮地直視安柔,直把安柔看得呆住,然後用很平靜的聲音說:“既然你這麼喜歡所謂的薄夫人頭銜,那就給你好了。”

她重新埋頭吃飯。

安柔原地呆怔了好一會兒,才轉頭看向薄宴淮,麵帶著快要心碎的委屈,心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。

男人勃然大怒,一拍桌子重斥:“安凝,薄夫人這個稱呼是你說給就給的?你算什麼東西,有資格把這個身份讓出去?”

安凝捏緊了手裡的筷子,雖然難受失望到極點,心卻反而沒那麼疼了。

“我當然不算什麼東西,我也從沒把自己當成薄夫人,薄總既然覺得我配不上這個身份,就請放我走。”

安凝目光灼灼地看向男人,這一刻,她眼中光芒大盛,竟讓薄宴淮看得心頭莫名一滯,帶著氣急敗壞的凶狠,直盯著安凝,很想扒開她的心,看看裡麵到底是紅是黑:“安凝,這話再讓我聽到你說一次,我就讓你在意的人一個個都彆想好過。懂?”

氣氛宛如凝固。

安柔坐在一邊看熱鬨似的看著安凝,眼裡滿是諷刺,心裡大呼痛快。

然而這些都被安凝無視,她吃完了最後一口菜,才麵無表情地站起來: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
竟是連薄宴淮的麵子都不打算給了?

不得不說她的變化真的很大。

安柔和薄宴淮一時間都盯著她的背影回不過神。

等安凝消失在視線裡,安柔有幾分擔心地問:“姐姐會不會怨恨我呀?如果不是我,她也不會這樣......”

“安心吃飯,有我在,她不會對你怎麼樣。”薄宴淮麵無表情地安慰了一句,話裡的敷衍不耐被掩藏得極好,至少沒讓安柔看出來。

去了洗手間的安凝剛出來就接到一個電話。

來電響起的時候,她瞥了眼備注名,“師兄”兩個字讓安凝瞬間露出一個笑容。

她身邊有聯係的人不多,師兄絕對算一個。

“安安,是我。”男人溫潤柔和的嗓音,很能安撫安凝急躁又煩悶的心。

“師兄?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?”

“我明天回國,好久沒見了,你最近好嗎?要不要出來吃個飯,我請你?”

霍垣在登機前打了這通電話,滿心期待著回國後能儘快見到安凝。

“明天回國嗎?好啊,我最近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,那我請師兄吃飯,慶祝你學成歸國。”

霍垣低低笑著:“真心為我高興?”

“當然。”安凝臉上帶著和煦又真摯的笑,“你實力超然,肯定能闖出一番事業,隻是你看不到而已,我現在滿臉都是驚喜,等你回來給你接風。”

“那你呢,這麼久沒有接觸調香真的甘心?要說天賦和實力,你絕對是我們所有師兄弟中最厲害的。”霍垣語帶遺憾,“真的不想再試試?”

旁邊助理提醒:“霍少,該上飛機了。”

安凝沉默。

“......好了,我要上飛機了。安安,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過去的,好好想想,我相信你有這個決斷。”

電話掛斷,安凝沉默地站在一邊過道上,抿緊紅唇,無聲地看著電話屏幕漸漸熄滅。

腳步聲在耳邊響起,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驀地停了下來,她身邊多了個人影。

“和誰打電話?”薄宴淮陰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冷冷的帶著惡意嘲諷,“該不會又是哪個野男人吧?”

安凝瞬間握緊了手機,目光冷冷射向薄宴淮:“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麼思想肮臟齷齪,請你放尊重點,薄總!”

薄宴淮猛地欺身逼近:“尊重?你有什麼品德值得我尊重?”

“我不想和你在這兒吵,我還要臉。”安凝冷著臉轉身就走,卻被男人一把拉住,直接扯進了旁邊無人包間裡。

黑漆漆的包間內伸手不見五指,因為沒人預定,所以裡麵空曠安靜,連燈都沒開,隔絕了外麵的燈光和視線,氣氛突然變得危險起來。

安凝想起男人的某些癖好,膽戰心驚地想要逃離,又被拉了回去摜在門後。

“你要臉?”薄宴淮心底深處的頑劣在黑暗中無儘放大,把他腦子占據得滿滿的。

“你乾什麼?!我絕不會在這種地方和你做那種事!”

安凝感受到男人的手從她臉上撫過,又順著她的下巴往下移動,擦過脖頸和鎖骨,帶來陣陣酥麻和難以言喻的悸動緊張。

安凝一把抓住那隻肆意遊動的手,警告:“薄宴淮,你不要太過分。”

“不過分你怎麼會痛?說了要折磨你,自然你越痛我越滿足。”薄宴淮一把把人摟緊懷裡,側頭吻了上去。

安凝感受到唇瓣上的刺痛,在黑暗裡某些感官會特彆清晰,甚至沒一會兒都能聽到急促的喘息。

她閉了閉眼,眼裡閃過一絲狠意,用力咬了下去。

血腥味瞬間在嘴裡蔓延,男人退後半步,“嘶”了一聲。

“彆逼我,否則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。”她惡狠狠地瞪著黑暗中薄宴淮放光的眼,眼底滿是凶意。

被這個眼神唬住的薄宴淮忍不住變了臉。

她真的變了好多!

為什麼會這樣?

這還是那個事事順著他的安凝嗎?

安凝才不管他想東想西,狠狠擦了擦嘴,拉開門離開。

薄宴淮愣了一下,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拉她,沒能拉住,眼睜睜看著安凝越走越遠,快要消失不見,心頭莫名一慌,追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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