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秘書送來的資料像是個無形的耳光扇在他臉上。
他一定是魔怔了,怎麼會去相信安凝呢。
明明這個女人前科累累,他居然真的因為她那副被冤枉的委屈皮囊而心軟!
薄宴淮的心底燃燒著被戲耍的憤怒。
他抬腳踩在了這些證據上,居高臨下地掃視安凝:“怪不得想要和我離婚,原來是找好下家了!再續前緣,感覺很好吧?”
安凝聽見這話,心臟有瞬間的刺痛。
她哪怕早已對眼前的人不抱希望,卻依舊會因為這樣諷刺的話而痛苦。
他為什麼就不能看看她在這段婚姻中付出的一切呢。
果然不被愛,就做什麼都是錯的嗎?
安凝無力地閉上了眼睛,泄力坐在地上:“所以你查出來的東西和安柔給的是一樣的?”
“你說呢。”薄宴淮不懂她為什麼明知故問,她是不是習慣了演戲,不到演不下去的那刻不罷休?
“看來你身邊也有內鬼啊。”安凝睜開眼,抬頭看他,“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,你到底是被蒙在鼓裡呢,還是明知真相,有心偏袒安柔?”
她目光清明,原有的膽怯儘數褪去,直直盯著他的視線像是想看透他內心的真實所想。
令人諷刺的是安凝隻能從中看到怒火。
“我也搞不懂你。”薄宴淮蹲下身,與她平視,“怎麼會有人謊話連篇,還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慘樣,居然能麵不紅,氣不喘?”
他的臉色愈發冰冷,勾起的唇角沒有絲毫笑意,卻充滿了苦澀:“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乾這樣的勾當,看來你是真的膽大包天。”
說著,薄宴淮長臂一伸,將她整個人桎梏入懷。
“你要乾嘛!”安凝驚呼,將諷刺的話正麵噴他的臉上,“又懷疑我又親近我,你是不嫌我臟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