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淮的耳邊又響起安凝之前滿懷失望的質問。
所以生病一事真的有假嗎?
“宴淮哥哥,我是真的不想麻煩你。”安柔帶著哭腔說。
她眼眶通紅,活活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:“你隻讓醫生來給我檢查,而不肯陪我,是覺得我是個累贅嗎?”
薄宴淮回神。
眼前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,眼淚一滴接一滴地往下墜,纖細的身子輕顫。
若是旁的男人見到這一幕,指不定心疼地要將她摟在懷裡輕哄。
可薄宴淮這趟目的明確,而他也從對方倒打一耙的話語中窺見些許答案。
眸底浮現起失望。
他從未如此清晰認地識到,安柔已經和曾經他接觸到的那個潔白無瑕的女生不太一樣了。
寂靜的氛圍中隻有安柔隱隱約約的抽泣聲。
她見眼前之人遲遲沒有上前安慰,心中已經兵荒馬亂。
“宴淮哥哥,你真的嫌棄我了嗎?”她朝前走了幾步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。
薄宴淮再次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香水味道。
與之前每次都能讓他平靜下來的氣味不同,那股摻了雜質的香水讓他不適感加重。
薄宴淮額角隱隱作痛,本能地退後幾步。
而他這樣的動作更是刺激到了安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