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在書房隱隱約約聽見他怒吼的聲音,唇角輕揚。
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兩人絕對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可事情是安柔自己作的,關她什麼事,她一個受害者,憑什麼要承擔安柔犯錯的罪過?
安凝不想理會,把房門鎖死,打算讓那兩人自知無趣的離開。
但秦玥見安父叫了半天都沒反應,她既然來了,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安凝!
她在旁邊小聲慫恿安父:“安凝太不懂事了,這是故意晾著我們呢。”
“你們夫人現在在哪裡!”安父勃然大怒,“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!”
傭人心知自家夫人是不肯出來了,但誰都不敢出賣她。
氣氛僵持,安父的怒火愈發旺盛:“你們真是好樣的!”
他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衝向電箱,一把拉了電閘。
整棟彆墅瞬間陷入黑暗。
坐在車內的薄宴淮看到燈光一黯,蹙眉中,再見有燭火光亮起,誤以為是停電,想到那副要問罪的安家父母,也不想在此時進去。
他垂眸看了眼時間,以往在這時安凝都還沒回來。
薄宴淮乾脆就坐在車裡,等安凝回來時把她帶走。
安家父母的來意,他比誰都清楚,總歸這件事情和安凝無關,他也不想那女人被無緣無故的辱罵。
誰叫她現在是薄夫人呢。
薄宴淮自顧自地找好了理由,沒意識到內心的天平已經隱隱有向安凝偏向的趨勢。
安凝在房間裡狠狠地打了個噴嚏,看著滿屋黑暗,頗為無奈。
這彆墅的位置可是黃金地段,不會輕易停電,再一想,那倆如此拙劣的逼人手段,未免也太小看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