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人就在身邊,安凝還記得自己應該對他說一聲:“謝謝。”
她的嗓子乾澀得不像話,聲音也有氣無力:“沒有你,確實已經死了。”
薄宴淮見狀,心中躁火更甚,躁火裡還夾雜彆樣情緒,一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會被氣到的情緒。
“安凝,你......”
薄宴淮話說一半,和女人四目相對。
他從未見過這般死氣沉沉的安凝,這樣的安凝,讓他的心臟都慢跳了幾拍,這不禁又讓他心底裡的那股違和感又湧上心頭。
他明明不用管這女人死活,可偏偏就是放不下她。
無名躁火燃燒更旺。
薄宴淮近她幾步,語氣裡帶著彆扭的強勢:“安凝,我才在媒體麵前公開了你的身份,不管怎麼樣,你必須給我好起來!”
安凝默默仰視著男人居高臨下的氣勢洶洶,心中隻有一個念頭:他的精神看起來不錯。
她唇瓣微抿,有些出神。
她一出神,薄宴淮就猜不透她在什麼了,這讓他十分窩火,微微俯下身,視線與她平視:“我一定會找出下毒的凶手,你好好休息,有事儘管吩咐護工做。”
安凝就那麼睜著眼睛聽著,無法回應,也不想回應。
薄宴淮就像是跟她杠上了,固執地保持著這個動作,半厘都沒動。
“......嗯。”安凝沉悶地應了聲,算是回應。
但薄宴淮聽來,是相當的敷衍。
就算是敷衍,他也無法跟如此虛弱的安凝計較,喉結微動,還想說些什麼,終究不是時候,勉強起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