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奈何眼前人不由他任性,甚至於他大氣都不敢出。
薄宴淮邁步略過他,朝著病房內走去。
安凝依舊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躺在病床上,除了一日三餐,她似乎都不想多用大腦。
兩人之間,以往都是安凝在找話題,他接話接得特彆不耐煩。
而如今,他就算想跟她說些什麼,竟連一個話題都找不到。
以前,他到底是有多無視她?
薄宴淮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束手無策,簡直心酸又心苦到想吃顆糖均衡一下。
他順勢坐在她床邊,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,差點摔倒。
這動靜倒是引得了安凝的些許回神和回眸。
薄宴淮靈光一閃,有些僵硬地放輕語氣地道:“我為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,你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?”
安凝眉頭輕擰:“你想要什麼?”
薄宴淮說不出“要你好起來”的溫馨話,他一頓,道:“你之前答應我的新的企劃案還沒做。”
安凝眉頭緊擰,眸底劃過一抹。
這人,是特意來諷刺她的嗎?
薄宴淮捕捉到她眼底如同微風劃過湖麵,蕩漾起的如同漣漪般的刺痛,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說錯話。
但他也不是個能說出“對不起”的性子,補充道:“說到做到,我的投資必須進行。”
安凝死死攥拳,忽略掌心傳來的刺痛,盯著薄宴淮不懷好意地挑釁:“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