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走廊間冷白的光照在他臉上,他低著頭,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,但釋放出來的低氣壓卻似在告訴眾人:我心情不好,彆惹我。
安凝上完洗手間回來才看到了手機上一連串的未接來電。
薄宴淮打這麼多電話過來,有事?奇葩的是,這裡麵還夾了一個安柔的。
安凝正要給薄宴淮回一個,屏幕上突然自動跳出的新聞頭條告訴了她原因——震驚!薄老爺子倒在薄氏大門口,生死難料!
她猛地站起來,椅子滑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所有人都看了過來,霍垣也注意到她泛白的臉:“怎麼了?”
“不,不好意思,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安凝沒來得及跟眾人打招呼,馬不停蹄朝門外走去。
火急火燎的急促,任誰都知道出事了。
霍垣安撫道:“你們繼續,我去看看,今天所有的賬單公司報銷,明天給我發票。”
說完,他朝門外狂奔。
安凝站在馬路邊,一邊哭一邊走,再一邊伸手攔車,整個人急得一邊走,一邊跑。現在是晚高峰,哪裡能打到車。
霍垣小跑過來,搖晃著手裡的車鑰匙:“走,跟我去停車場,我剛叫了個代駕。”
安凝來不及思考,大步跟著霍垣走。
上車後,她反倒安靜下來,用牙齒咬著指尖,這是她著急上火時慣有的小動作。
“彆擔心,老爺子福大命大,沒事的。”霍垣伸手抽出她的指尖,握住她的手,在和代駕交涉的幾分鐘時間裡,剛好也看到老爺子進醫院的消息,“這是意外,司機麻煩再快點。”
“儘量!”司機踩下油門,操控著寶馬車以不違法交通規則、不鬨事不惹事的原則,在車河中迅速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