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以前不一直都是這樣嗎?”安柔倒是沒察覺到薄宴淮有什麼不對,依舊自顧自地說著她的體己話,“宴淮哥頭痛,我就幫你揉一揉,哪怕能緩解一會兒也是好的。”
幾乎是輕而易舉的,她繞開了香氣的部分,故意模糊了薄宴淮的頭痛其實是香味緩解的事實:“我們以前多開心啊......宴淮哥哥從來都不會懷疑我,我們在很多事情上總是有很高的默契。”
“宴淮哥哥,你現在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回國的原因......是我有抑鬱症?”
抑鬱症這個詞仿佛是觸動薄宴淮神經的開關,他本能地轉過頭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安柔。
事情的一切後續走向都在安柔的控製之內,她露出一抹苦笑:“是,我承認。我從國外回來確實有我的私心,抑鬱症並不是完全的原因,但是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?難道宴淮哥哥心裡沒譜嗎?”
她倔強地逼視薄宴淮,眼睛裡閃爍起點點淚花:“從一開始我對你就不僅僅是兄妹之情!這一點宴淮哥哥應該能感受到吧。”
“後來你跟姐姐結婚,我出國......這麼多年了,宴淮哥哥,我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你的愛。我不想做你跟我姐姐之間的第三者,我一直都在等你。就算你已經結婚了,也沒關係,我不介意做你背後的女人,默默守護你,隻要偶爾能分得你一星半點的關愛和溫暖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病房裡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“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,也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喜歡我了,但是沒有關係,宴淮哥哥,我願意等你。”
“你可以不接受我,但是算我求求你了,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絕情地推開我?沒有你的日子,我在國外那幾年已經受夠了!我受不了離你那麼遠,每次想到你的時候,連見你一麵都不可以!”
“如果你一定要說我的抑鬱症是裝的,那也可以這麼說......因為我自己清楚,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得的不是抑鬱症,而是相思病。”
三年前,安柔的這些話對薄宴淮來說,就像是饑餓的魚兒極度渴求的水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