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垣連夜從艾維爾的應酬桌上趕到安凝家。
安凝正準備睡了,從貓眼看到門口站著霍垣,趕緊回臥房換了一身衣服才開門。
迎麵就是一股刺鼻的酒味,還有一張通紅的男人臉,醉醺醺地站在門口。
一見安凝,霍垣本能地再也站不穩,身子一軟,撲進安凝正準備過來扶他的懷裡。
“霍垣?!”
安凝迎麵就撞上男人醉酒倒,是不是所有醉酒的男人都像一塊石頭,又重又沉,安凝使了好大勁兒才將他拖進門,拖上沙發,好不容易把他雙腳抬到和身體一個高度,男人又嘔了一聲,嚇得安凝趕緊從洗手間找來一個塑料盆接霍垣嘔吐物。
霍垣很少會在她麵前出醜,今晚嘔出的酸水,熏得安凝也忍不住跑到洗手間乾嘔一陣,等到適應了這個氣味,才重新走到客廳,收拾好霍垣的嘔吐物。
過了一會兒,看霍垣好像睡著了,她又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。
但端到客廳時又犯了難。
她拖來一把椅子放牛奶杯,蹲在霍垣跟前,試著抱起他的上半身,再用牛奶杯裡的勺子,舀起一勺牛奶,另一隻手掰開他的嘴,想把勺子喂到他嘴裡。
但勺子能喂進去,牛奶卻流得快,最後能進到嘴裡的一半都不到。
安凝急起來,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,重新放下霍垣的頭,喝了一口奶,直接上人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