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淮終於鬆了口氣:“你說?”
“讓安凝自己選。”
一口氣還沒鬆完,霍垣又一話堵得他無言再對。
薄宴淮就沒明白,霍垣怎麼老是揪著安凝是否真心這個點不放。
但男人一旦認定一件事,他好像一時半會兒扭轉不了:“隻要你心裡好過,我配合你。”
霍垣現在想來當時薄宴淮那副無可奈何又不得已為之的表情,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?
但偏偏是安凝主動找他的時刻,他依然沒有辦法利用幫安凝弄藥的事來間接性威脅她。
他從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一直在引領他,非正人君子的行為彆做。
但安凝被霍垣掛斷電話後,對著電話屏幕怔愣了好一會兒。
內心因著這種怔愣對她的大腦發出疑問:安凝,你以為霍垣會無時無刻圍繞你轉嗎?人家除了你,就不能生活了?
人家離開你安安穩穩過了好幾年的單身生活,不過是再見麵的見麵三分情而已,你既不是他不可或缺的空氣,也不是他必須擁有的資金,你現在頂多算個好朋友,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。
懷揣著這種可信性信念,安凝這個晚上失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