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3章
回想這些年與茹兒的點點滴滴，竟都是謊言嗎？她的柔情似水，她的賢良淑德，難道都隻是逢場作戲？我實在不願相信，不能相信！
然而眼下容不得我多想，秦王的人馬已經殺到眼前。茹兒一馬當先，紅衣似火，劍舞如風，所向披靡。我緊隨其後，咬牙硬拚，隻盼能突出重圍。
一路殺出秦王府，我和茹兒渾身血汙，氣喘籲籲。茹兒拉著我的手，低聲道：“小飛，咱們快走，去我在城外的一處安全屋，那裡秦王必然找不到。待風頭過了，我再慢慢向你解釋一切。”
我木然點頭，隻覺心中悲涼似海。昔日恩愛夫妻，卻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，這滋味實在太過苦澀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暗處傳來：“茹兒，白小飛，且慢”
我和茹兒皆是一驚，隻見袁通老先生不知何時竟也趕到此處。他須發皆白，神色凝重，緩步走到我們麵前。
袁老先生！我驚喜交加，連忙上前一步，恭敬行禮。
袁老先生目光在我和茹兒臉上掃過，歎了口氣，沉聲道：“小飛，這些年你跟隨茹兒曆經坎坷，想必對她的身份也有所了解了吧？”
我心中一凜，遲疑道：“您是說......”
袁老緩緩點頭，道：“不錯。茹兒的確是秦王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。當年秦王得知天璽下落與你有關，便設計讓茹兒接近你，借機打探消息。這些年來，你們夫妻恩愛，但卻都身不由己，各懷心事啊。”
我怔怔地望向茹兒，隻見她眼中含淚，神色哀戚，顯然早已知曉實情。我心中悲憤交加，一時竟說不出話來。
茹兒哽咽道：“您說的都是實情。我對不起小飛，這些年一直瞞著他，利用他。但我發誓，我對他的感情絕非虛假。如今秦王的陰謀已然敗露，我也再無隱瞞的必要。我願意為小飛赴湯蹈火，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！”
我聞言心中一熱，緊緊握住茹兒的手，堅定地說：“茹兒，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，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改變。秦王設計陷害我們，咱們定要聯手查明真相，討回公道！”
袁老先生點點頭，讚許地看著我們，說：“小飛，茹兒，你們能坦誠相見，化解心結，為師甚感欣慰。此事背後必有重大隱情，你們切莫輕舉妄動。我這就去秦王府打探消息，務必還你們一個公道！”
茹兒忙道：“袁老，秦王心狠手辣，您千萬要小心啊！”
袁老笑了笑，撫須而言：“茹兒，我縱橫江湖數十載，區區一個秦王還不放在眼裡。你們儘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。說罷飄然而去，轉眼間便沒了蹤影。”
我和茹兒麵麵相覷，心中不免憂慮。但轉念一想，以袁老的武功智慧，對付秦王應當綽綽有餘。我便拉著茹兒的手，柔聲安慰道：“茹兒，咱們且先回避一二，靜待袁老的消息。這段時日委屈你了，從今往後，我定會加倍疼愛你，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