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8章
茹兒也冷冷說道：“莫家荼毒生靈，為禍江南。我夫妻便是拚了這條老命，也要除惡務儘！”
說罷，一對神目迸射寒光，銀針再次閃電般刺出。莫玄羽毫無還手之力，慘叫一聲，倒地身亡。
莫家群龍無首，轉眼土崩瓦解。秦川將一乾家眷老小儘數押解回京，聚財散儘，以儆效尤。至此，連年來禍害江南的莫氏家族，終於土崩瓦解，一了百姓之憂。
而這一切，都要歸功於我和茹兒的計。若非如此施計，隻怕還要折損不少性命，莫家未必就能除惡務儘。
幾個月後，塵埃落定。我和茹兒回到華山，恍若隔世。從見識月隱長老起，直到莫家覆滅，這一路走來，我們夫妻倆飽經風霜，幾經生死考驗。回首往事，令人感慨萬千。
華山派在我和茹兒的帶領下，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強盛時期。門下弟子們各個精進武學，發揚光大。我亦逐漸淡出江湖，專心教書育人，陪伴茹兒。
轉眼數載過去。這一日，秦川來到華山，拜見了我和茹兒。一彆多年，他也已是青年才俊，軒昂挺拔，精神抖擻。
“恭喜恩師和師娘！”秦川一見麵就躬身行禮，畢恭畢敬。
我忙扶他起身，笑道：“這些年你在江湖上也是建功立業，為師甚感欣慰。今日前來，莫非有什麼喜訊？”
秦川神秘一笑，從懷中取出一封請柬，雙手奉上：“啟稟恩師，秦川要在下個月初八，在嘉興唐家舉辦婚禮。特來恭請師父和師娘前往觀禮。”
“哦？”我和茹兒對視一眼，俱是驚喜交加。當年秦川初入門時，不過十來歲的稚童。轉眼就要成家立業了，令人欣慰。
我接過請柬，含笑道：“秦川要娶親了？那再好不過。為師和你師娘，一定如期赴約。”
秦川喜不自勝，忙道：“秦川的妻子唐夢蝶，乃是唐門之女。雖是女流，卻也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。師父和師娘見了，一定會喜歡。”
茹兒笑道：“唐門世代以製毒暗器聞名，門風嚴謹。秦川能娶得如此賢淑佳人，當真是三生有幸。師娘我先預祝你們百年好合，早生貴子。”
秦川紅著臉，連連道謝。又與我和茹兒寒暄幾句，這才作彆離去。
我目送他離去，心中五味雜陳。兒女情長，世代更迭。不經意間，我和茹兒也到了白發蒼蒼的年紀。雖然內功深厚，尚能延年益壽，但畢竟大限將至。未來華山派的傳承，還需寄托在秦川這一輩的身上。
茹兒仿佛看透我的心思，輕輕握住我的手，柔聲道：“夫君，我們一生坎坷，卻無怨無悔。如今華山有後，天下太平，你我也該好好享受天倫之樂了。”
我點點頭，回握住她的手，感受著熟悉的溫度。兩個人就這樣含笑相視，仿佛回到了當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