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2章
麵對李瑞陽那輕蔑的眼神，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，心中卻如鼓點般密集地計算著下一步的行動。他走近我，低聲警告道：“程小飛，識相的就早點退出，這塊玉佩我要定了，你也得要不起。”
我輕輕晃動手中的茶杯，熱氣嫋嫋上升，模糊了對麵人的輪廓，卻也似乎預示著這場較量的撲朔迷離。“李公子，拍賣會的規矩，價高者得，不是嗎？您這麼有信心，何不直接開出個天價，讓我知難而退呢？”
李瑞陽冷笑一聲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，但很快被他那慣有的玩世不恭所掩蓋。“你以為你是誰？憑你也想跟我鬥？彆忘了，這裡是我們的地盤。”
我輕輕放下茶杯，站起身來，目光直視他，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：“地盤？在商言商，公平競爭，才是商界的規矩。至於我是誰，很快你就會知道，有些東西，不是靠地盤大小就能決定的。”
程良在一旁見狀，眉頭緊鎖，正欲上前為我撐腰，我輕輕搖頭，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。這時，小茹姐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：“小飛，準備好了嗎？驗資環節快到了，我們得提前準備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轉向李瑞陽，微微一笑：“李公子，驗資見真章，希望到時候，你還能保持這份自信。”
驗資環節，是整個拍賣會最為緊張的時刻。幾家競拍者紛紛亮出了自己的資產證明，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劍拔弩張。我和程良早有準備，資料齊全，順利通過了審核。而李瑞陽，則是一臉輕鬆，似乎早已胸有成竹。
中場休息時，我故意拉著程良走到一旁，低聲討論起另一件拍品——一件看似古樸，實則經過精心偽裝的贗品瓷器。我故意提高音量，讓周圍的人都能隱約聽見：“程良，你看這件瓷器，雖然外表不起眼，但那釉色、那線條，絕對是宋代官窯的遺珠，錯過這次，可就再難遇到了。”
程良配合默契，故作驚訝道：“真的嗎？小飛，你的眼光一向毒辣，這次要是真的話，咱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。”
我們的對話，自然沒有逃過李瑞陽的耳朵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心中暗想：“白小飛，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分心？我倒要看看，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。”
接下來的拍賣中，那件贗品瓷器被悄然推上拍賣台。我故意在競價初期保持沉默，觀察著其他競拍者的反應。不出所料，李瑞陽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件瓷器，並且誤以為這是另一個值得爭奪的寶貝。
“五千萬！”李瑞陽突然開口，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，顯然是想一舉拿下這件“寶貝”。
我微微一笑，時機終於成熟。我緩緩舉起手，聲音平靜而堅定：“六千萬。”
李瑞陽一愣，隨即怒目而視：“程小飛，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