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麼好意思...”我有些局促。
“說什麼呢？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，還跟我客氣什麼？”齊靈兒嗔怪地瞪了我一眼，又看向小茹姐，“小茹姐姐，你自己在外麵多加小心。查到什麼線索，隨時傳訊回來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會處處提防的。”小茹姐朝我們揮了揮手，轉身大步離去。
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，我和齊靈兒麵麵相覷，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憂慮。
“小飛，咱們先進去吧。”齊靈兒輕歎一聲，拉著我的手走回內堂。
剛一進門，床上的程良就發出一聲呻吟。我連忙奔到他身邊，見他雙眉緊蹙，額頭上全是冷汗。我心中一緊，慌忙從身邊抽出手絹，替他拭去額上的汗珠。
“哥，再堅持一下！小茹姐已經去找人幫忙了，鄒神醫也在趕製解藥。你一定能挺過去的...”我哽咽著說。
程良勉強睜開雙眼，目光渙散地看著我：“小飛，我是不是...已經沒希望了？”
“胡說什麼呢！”我紅著眼喝道，“當年咱們結拜的時候，不是說好了嗎？要不一起成就一番事業，要不就一起埋骨黃土。我程良豈是言而無信之人？”
“小飛...”程良淒然一笑，“那些豪言壯語，都隻不過是少年意氣罷了。如今我命在旦夕，你又何必...”
“夠了！”我粗暴地打斷他，“我絕不允許你有這種念頭！從前是兄弟，現在是兄弟，將來也永遠是兄弟。程良，你給我打起精神來！”
程良怔怔地望著我，眼角漸漸濕潤。他緩緩舉起右手，與我緊緊相握：“小飛，謝謝你...還肯這樣信任我、鼓勵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