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在王發家,一張木質的四方桌上擺著三兩小菜和一碟熱菜,還有一瓶長陽大曲已經喝掉了大半。
王發和王江兩人麵色醉意微醺,一人手撐著桌子,一人顫抖著拿著筷子,正一粒一粒地夾著桌上的油炒花生米往嘴裡送。
“哥,你這......你說我咋整嘛,我這攤位費也降了,折也打了,可顧客就是不來啊,他們一個勁地往劉軍的菜市場跑,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王發唉聲歎氣,眼神裡滿是幽怨,時不時斜瞥一眼麵前這個倒黴催的大舅哥。
自己先前就是聽了他的主意,又是降攤位費,又是搞促銷打折,這一通操作下來,賠了兩千多塊錢不說,眼下菜市場的攤販們還個個吵著要他賠償,說當天進的貨多,賣不出去全砸手裡了。
王發這些天被這些攤位的事整得沒了辦法,直接閉門不出,對那些話當作沒聽見。
可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,所以才把王江給請過來。
可這王江剛一進屋,就給自己一頓臭罵,把自己罵得跟孫子似的。
要不是看在妻子劉文的份上,他早就跟王江動起手了。
王江端起一旁的小玻璃杯,滋溜一口,又是一口白酒下肚,咂了一聲,露出難受的神情。
王發眼睛通紅,黝黑的臉蛋透著暗暗的紅色。
他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你說你是不是傻,他會打折促銷,你就不會啊?你好歹也經營這個菜市場好幾十年了,怎麼就比不過劉軍呢?我就想不明白了,你有那麼多顧客,那麼多支持你的攤販,咋還能輸給他呢?”
在王江看來,王發蠢得跟豬似的。
好歹東區菜市場開了幾十年,是老口子了,也積累了不少客源,那些攤販也都支持王發。
可眼下生意沒了,攤販還天天鬨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