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找誰？”是楊鑫的聲音。
“楊主任，是我，劉軍，有件事想跟您打聽一下。”劉軍回應道。
“哦，劉軍啊，怎麼了？怎麼突然找我？”楊鑫的語氣中既有欣喜，又透著幾分奇怪。
按理說，昨晚他們剛把王發的菜市場給端了，這會兒劉軍應該高興得很，怎麼這時候給他打電話呢？
楊鑫雖然好奇，但沒直接發問。
劉軍沒解釋，反而問道：“楊主任，我想問問，王發現在怎麼樣了？”
聽到“王發”這個名字，楊鑫遲疑了一下，片刻後，他下意識認為劉軍是來打聽王發的情況。
“你放心，我已經托人問過了，王發這半個月十有八九出不來。那邊一直在調查他販賣腐爛瓜果蔬菜的事。怎麼？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？”
楊鑫以為劉軍想落井下石，當即提醒道：“劉軍，我跟你講，咱們做生意，有時候彆太狠。雖說王發之前不地道，可他和王江有點關係，你懂吧？”
楊鑫說得隱晦，但意思很明顯，是在提醒劉軍做事彆太過火。
畢竟王強是市建局建築局的領導，背後關係錯綜複雜，具體有什麼後台，誰也不清楚。
要是劉軍把王發逼急了，說不定會惹出更多麻煩。
所以這是勸劉軍見好就收。
“不，不是這樣的。”劉軍回答。
“那是怎麼回事？”楊鑫又問。
劉軍便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跟楊鑫說了說，包括張斌早上被打的事也說了。
聽完，楊鑫一臉震驚：“啥？張斌被打了？怎麼回事？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？”
楊鑫語氣古怪，下意識猜到了劉軍的意思。“你的意思是覺得是王發他們找人乾的？”
空氣安靜了片刻，劉軍點了點頭：“對，我覺得八成是這樣。”
電話那頭沒了聲音，顯然楊鑫在思考，沉默了很久。
過了將近半分鐘，楊鑫才回應：“行，這件事我幫你查查，具體情況到時候給你答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