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的時候，王德還在門口蹲著，跟劉軍打了聲招呼，這才進入病房照顧楊妍。
劉軍出來的時候，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眼下楊妍已到臨產期，劉軍因事務纏身無法時刻陪伴，好在有王德在醫院隨時照應，若有情況也能第一時間通知自己，如此一想，劉軍心裡稍安了些。
他快速驅車朝著市建築局駛去，此時已是晚上，建築局理應下班了。
但在來的路上，劉軍已給楊大為打過電話，對方此時仍在建築局，劉軍雖不明所以，卻也驅車前往。
夜晚，星夜當空，整個建築局靜悄悄的，唯有保安亭亮著微弱燈光。
那年近五十的老頭正坐在裡麵聽著收音機，滋啦滋啦地響著《嶽飛傳》。
劉軍剛把車停下，動靜就引得老頭站起身來，拉開窗戶，衝著門外嚷嚷道：“乾啥的，乾啥的？”
劉軍搖下車窗，跟老頭打了聲招呼，還遞上一根煙，說道：“我來找建築局的楊主任，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嗎？”
老頭斜著眼睛看了劉軍一眼，身後的收音機還在滋啦滋啦地播放著，老頭因劉軍之前來過幾次建築局，此時也認出了他，當即笑嗬嗬地說：“在呢，快進去吧。”
劉軍禮貌地回應著，老頭將門前的欄杆升了起來，劉軍則驅車進入。
此時，整個建築局裡黑黝黝的，有些陰森。
局裡的工作人員大多已下班回家，站在操場空地望去，二樓最儘頭的辦公室還亮著燈，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楊大為的辦公室。
劉軍將車停好，快步走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