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斌一根接一根地抽著，煙霧在病房裡彌漫開來，整個病房都霧蒙蒙的，那煙嗆得人難受。
好在這個病房隻有兩張病床，現在還沒辦入院手續，沒有其他人，不然肯定得被投訴。
張斌卻像全然不在意，抽完一根又抽第二根，他愁得臉拉得老長，看著就讓人不舒服。
張揚忍不住問劉軍：“軍哥，張斌到底咋了？他這麼抽煙，感覺都要把自己抽死了。”
劉軍皺著眉，還是沒說話。
沒一會兒，門開了，同時傳來小護士嘰嘰喳喳的叫聲：“誰在病房裡抽煙啊，太沒素質了！”
開門的小護士穿著一身白色衣服，臉蛋白淨得像剝了殼的雞蛋，梳著馬尾辮，額間的發絲在空中飄著。
她捧著個本子衝著病房裡罵道。
張斌回頭看了一眼，繼續抽煙，粗著嗓子說：“行了，抽完這根就不抽了，彆囉嗦。”
小護士特彆生氣，罵罵咧咧地走到張斌跟前，說：“乾什麼呢？醫院裡不能抽煙，知不知道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
張斌粗著嗓子瞪著眼回應，眼珠一下子變得血紅，看著挺嚇人的。
小護士才二十來歲，哪見過這種場麵，被嚇得把到嘴邊的罵人的話又憋了回去，像逃跑似的離開了病房，還尖著嗓子喊：“抽完這根彆抽了啊，醫院不允許抽煙！”
“知道了。” 張斌粗著嗓子回應。
小護士害怕得很，“哐啷” 一聲就把門關上了，病房裡的煙霧更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