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往日筆挺的脊背，在這一刻，終於有了一絲老人的滄桑。
仿佛，像是年邁的雄獅，在麵對子嗣成長後，失去霸主地位的無力感。
“你...”張母欲言又止，愣在了原地。
“會的！”
劉軍猶豫了好一會後，才輕輕說出這幾個字，隨即大步離去，走出了房門外。
“這糟老頭子！”
見劉軍賭氣離開，張母一著急，一拍大腿，當即又追進了房間。
一進門，隻見張大剛麵色愁容的坐在床榻邊上，用手揉搓著臉，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無力感。
甚至...
在哭！
“老頭子，你乾啥呢？！你可彆嚇我啊！”
張母嚇壞了，趕緊湊了過去，一把攥住了張大剛的肩膀。
“好端端的，你哭什麼呐？！”
張大剛眼眶紅潤，嘴唇顫動，好半晌之後，居然激動地笑了出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你...”張母嚇壞了。
這又哭又笑的，她可從來沒見過這陣仗。
要知道，兩口子生活大半輩子了，張大剛無不都是以堅強的麵目示人，什麼時候這般摸樣過。
“你...你彆嚇唬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