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輪車很明顯的拐了一下,不過陳大壯立刻就控製住了,聲音低沉了不少。
“那啥......抱歉,旭伢子真沒說過。”
“沒事兒的,我早就習慣了。”
既然展開了話題,秦一凡趕緊趁熱打鐵道:“叔兒,我聽旭子說你家是搞山貨的?都有啥啊?”
“啥搞山貨的,就是包了幾個山頭種了些果樹,可惜年景不好,這兩年一直沒掙啥錢。”
陳大壯其實挺健談的,隻不過一開始誤會秦一凡是騙子,不想搭理他。
現在聽說人家是孤兒,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,也就想著聊些其他的轉移注意力。
“其實老婆子之前沒那麼嚴重,就是這兩年跟我跑山跑的,她那人嘴又嚴,疼也不說,要不是病重了......”
說著說著他就有些說不下去了,語氣裡充滿了愧疚。
秦一凡咂了咂嘴,“其實咱們老百姓就這樣,有點兒小病小疼的就忍著,尋思著挺過去就算了,可是卻不知道這會給身體帶來多大的負擔。”
“叔兒,我說句話你彆不愛聽,其實我嬸兒這樣都是你的錯。”
“嗯?”
陳大壯愧疚是愧疚,可還是忍不住反駁道。
“她病了不說,咋能怪到我頭上?”
“咋不怪你,我嬸兒你倆天天生活在一起,她都病成那樣了你還不知道,這應該嗎?”
這個問題陳大壯還真不好反駁,秦一凡則是繼續說道。
“就我嬸兒那毛病,在縣醫院拍個片兒都行,吃點兒藥養一段時間就能好,要是找個中醫做理療好的更快......”
“彆跟我提中醫!”
本來陳大壯還好好的,可聽到他說中醫理療,臉色立刻就黑成了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