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昭陽公主自幼便跟百裡南星玩兒的好,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。

兩個人私下裡也隨意的很,不會去在乎什麼君臣禮儀。

百裡南星看見昭陽得意洋洋的模樣,嘴角微微上揚。

“昭陽,你這風風火火的,若是被旁人看了去告訴陛下,你可免不了苦頭吃了!”

昭陽公主對這件事似乎已經習慣了,“最多也就挨父皇一頓罵罷了,無所謂了,我與你不同,我若是如你這般知書達禮,賢良淑德,我父皇早就給我許出去了。”

“哪像現在啊。”昭陽公主走到涼亭這,毫不在乎形象的坐了下來,翹起了二郎腿,“現在朝臣誰不知曉昭陽公主性格膽大妄為,不受禮教約束,不明理,不知義的。

“彆說求娶公主了,他們現在都擔心父皇強行將他們家的兒孫搶過來當駙馬。”

百裡南星笑道:“所以你從小到大就這麼不守規矩?還是大長公主和親的事......”

聽到大長公主四個字後,昭陽公主趕緊擺了擺手,“哎呀,不說這個了,什麼規矩,煩死人了,我可是做出了你要的回文詩呦!”

百裡南星笑道:“那你說說!”

昭陽公主將梁辰寫的詩交給了她。

本來百裡南星也沒在意,畢竟以前在大本堂讀書的時候,這位公主殿下從來就沒有及格過,可如今看到上麵的詩,心中也是微微吃了一驚。

無論是正著念,還是反著念,都堪稱千古絕唱。

“這是哪家的公子做的?”百裡南星輕輕地坐到她身邊,兩隻大眼睛好奇地望著她。

昭陽公主指了指自己道:“喂喂喂,你啥意思,這詩就不能是我做的?”

“莫要玩笑!你寫的字我認得,比這個還醜。”

昭陽公主氣得抓了她一下,見她躲開,就將遇到梁辰的事情告訴了她。

百裡南星卻秀眉緊鎖,“有如此才華,卻如同落了難一般,但寧可失去文人風骨售賣才華,也不願做侯府的姑爺,這人好生奇怪,可曾調查過他的身份?”

昭陽公主說道:“已經讓冬月去調查了, 我手下的水雲澗共一百零八人,查個落魄書生,還不是輕而易舉?”

“恐怕這次招親會,沒有人能比他做出更好的詩了。”

“可憐外麵那些才子的一片癡情嘍。”

百裡南星卻認真的說道:“這次招婿不過是為了應付家裡人的催婚罷了,況且他們不過是一些好色之徒罷了,與這等人成親,相伴一生,我寧願常伴青燈古佛!”

“我想要的夫君,正如這首詩寫的這般,即便夫妻相隔千裡,卻時常心念彼此,詩書傳情,這樣的男人,才配做我百裡南星的夫君。”

“就是不知寫出這首詩的那位公子,是否婚配了,想必他的父母也是如此恩愛吧?”

昭陽公主卻笑道:“看他樣子不過一落魄書生,身份與侯府千金可是天差地彆呀,你能接受嗎?”

百裡南星卻說道:“這天底下的男子與你身份亦是天差地彆,莫非你不嫁了?”

昭陽公主想想也有道理,百裡南星繼續說道:“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,我父母亦如詩中這般恩愛到老,況且我自身即是勳貴,何須靠聯姻去攀龍附鳳?”

“好!”昭陽公主笑道:“既然咱們家南星看上他了,那身為姐姐的我,肯定把這小子給查的底朝天。”

梁辰此刻還不知道被人給惦記上了。

他打掃完了屋子後,就去購置了生活用品,以及桌椅板凳什麼的,開門做生意,門麵裝的好點,才能吸引到顧客進來。

可他還是低估了京城的物價。

一番折騰下來,他身上也就剩下了一兩散碎銀子。

釀酒的蒸餾器材,還有原酒都沒錢買了。

看來還得想辦法賺錢才是。

就在這時,梁真帶著人,凶神惡煞地走了進來。

“小野種,我找你一天了,沒想到你藏這裡來了。”

“這鋪子少說也得二十兩銀子,說,你是不是偷了梁府的錢?”

梁真肺都要氣炸了,他帶人找了這小野種一天啊,本想報仇,結果腿都要跑斷了。

也虧了老天不負有心人,他都準備回家了,結果看到這野種在街上買東西,他們就一路跟了過來。

梁辰抬起頭,眉頭緊鎖。

梁真帶著六個人闖進來,明顯是不懷好意。

“梁真啊梁真,你是來還手鐲的?”梁辰坐到長條板凳上,左手輕輕地按著木板。

“實話告訴你,你那破鐲子,早就讓我給賣了。”梁真怒罵道:“今天,我是來教教你什麼叫長兄為父,你毆打長兄,偷盜錢物,品行不端,罪大惡極,來人,給我打!”

一聲令下,六個狗腿子麵目猙獰地走向了梁辰。

“小野種,還敢打我,給本公子聽好了,隻要有我在一天,你就彆想過上一天好日子。”

梁真得意的說著,一腳踢翻了一張桌子。

“你這是找死!”

梁辰怒不可遏,然而下一秒,六人瞬間朝他撲了過來。

早有戒備的梁辰,頓時抄起屁股下的長條板凳,猛地朝六人的腦袋上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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