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說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會非常想笑。
彆人無語的時候如何,我不知道。
我現在是真的很想笑,嘲笑林天佑的無知,嘲笑他的無畏,嘲笑他的愚蠢。
我當然不可能留在這裡陪林天佑送死。
現在我跟火堆的距離已經拉開,但好巧不巧的是,我摔倒的地方,正好距離林天佑的背包很近。
他為了拿匕首方便,所以就將其掛在了背包的側麵。
順勢向前一撲,直接將匕首抓在了手中。
反手拿著匕首不斷的去割繩子,就在我剛剛割開繩子的瞬間,林天佑也撲了過來。
我側身翻滾,躲過林天佑的同時,也迅速將捆住我雙腿的繩索,同時割開。
我朝著林天又呸了一口唾沫:“你自己留下來玩吧,想必那些沙海怪物肯定會很喜歡你。”
狠狠的撂下一句話之後,我拔腿就跑。
就在我和林天佑爭鬥的途中,那些沙丘怪物已經離得很近了,不需要望遠鏡,我都能夠看到沙丘之下,不斷隆起又消失的沙包。
那些怪物很多,他們整體行動的時候就像是沙丘在移動。
這樣的畫麵,我曾經也遇到過。
那些沙海怪物鬨出來這麼大的動靜,林天佑不可能沒發現。
儘管如此,他還不依不饒的朝著我跑了過來:“彆想逃。”
風聲夾雜著他咬牙切齒的怒吼,讓我聽不聽他後麵都說了些什麼?
我唯一能夠斷定的是。
絕不能讓那些沙海怪物追上,否則的話,我絕無活路。
在逃命的過程當中,每一秒都將會被無限拉長。
由於黑夜的緣故,我完全沒有辦法看清楚,前方的路是否暢通無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