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棲忙收起了思緒,垂下眼,安靜地拿出衣服,轉身背對他,準備換上。
渾然不知的她一邊穿衣服,一邊問。
“薄總,我今天能見到我爸爸嗎?”
話落,男人出現在她正前方,眼神直往她身上砸,羞恥感不自覺地又湧上來。
卻被他一把扯開手,放肆掃視後調侃她。
“沒見過這麼嬌弱的,跟豆腐做似的?”
阮棲氣得胸口上下起伏,明明是他粗魯到不顧她的死活,倒怪她嬌弱。
不過現在她要求他,他這樣倒打一耙,又能怎麼樣呢?自我安慰後,帶上了假麵具地笑著說。
“薄總說得是,我很嬌弱的,所以以後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男人抬眼,看到了她臉上克製著的怒意,覺得有意思。
這女人不用求人的時候,渾身都是刺,現在知道要求他,刺倒是收得挺嚴實啊!
也許是她的順從取悅了男人,極爽快地說:“穿好衣服,帶你去見你爸。”
聽到這答案,阮棲鬆了一口氣,總算能見到爸爸了,也不枉她昨晚受了那麼大的罪。
不過,他這麼短時間安排好,可見他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要比得了的。
她算是找對人了吧!
阮棲穿好衣服,跟著男人走出房間,兩人先在公館的餐廳吃了午餐,吃完午餐後,薄庭堯帶著她去見阮健民。
阮健民現在在拘留所裡,阮棲見到阮健民的那一刻,眼眶就濕了。
“爸,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?”阮棲問。
“我身體沒事,不過棲棲,你怎麼進得來這兒?”阮健民一直調強要見律師,但始終都沒見成。
女兒突然來這兒,應該是有人相幫的。
“爸,我是托人幫忙了,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現在最重要的是,慕屹舟給的那些文件,是你簽的嗎?”
阮棲問。
阮健民搖頭,“那些文件我就沒見過,但是上邊怎麼會有我的簽名,這點,我一直不得而知。”
阮棲一聽,更加疑惑了。
“爸,你仔細想想,你跟慕屹舟合作的時候,除了簽過雙方的合同,還有另外簽什麼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不過有一次跟慕屹舟談事的時候,我喝醉了的,恍忽間,王助理給我一文件,要我簽字,當時,可能是我喝得有點多,隻掃了一眼,也沒認真看具體內容,簽了字,除了那一次外,每次簽什麼,我都是全部過目的。”
阮棲眉頭微擰,王助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