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森小小的身軀蜷縮在奶奶的懷抱裡,細瘦的肩膀因抽泣而不斷聳動,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從眼眶滑落。
“奶奶,我好想爸爸,爸爸他為什麼就不來看我呢?我的身體好痛,流了那麼多血,車撞上來的那一刻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常文娟輕輕拍打著森森的背,堅定地說:“奶奶在這裡,奶奶的懷抱也是一樣的,你知道嗎?而且呀,你的小夥伴們和老師們很快就會來看你了,你要是哭鼻子,他們會怎麼想呢?”
聽到這裡,森森努力吸了吸鼻子,漸漸停止了哭泣。
一旁的陸存禮被常文娟責備的目光掃過,不禁歎了口氣,心中的煩躁與無奈仿佛找到了出口:“都怪祝憐那個女人,如果不是她的介入,我和我的親兒子怎會如此疏遠?孩子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。”語氣中儘是悔恨與自責。
“孩子還那麼小,四歲的世界能裝下多少回憶?等他康複回家,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彌補。”
陸存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。
正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哀愁時,病房門被輕輕地推開,護工的聲音適時響起,打斷了這份凝重:“各位家長、小朋友們,大家都到了。”
跟隨護工而進的,是二十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和他們同樣關切的父母,人群分成了兩列,緩緩步入這間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。
胡太太走在隊伍的最前端,她的手中提著精心包裝的禮物。
她的女兒則緊握著一朵鮮豔的小紅花。
一番祝雲染而短暫的問候過後,胡雲欣踮起腳尖,小心翼翼地將小紅花彆在了森森的胸前,輕聲說:“森森,這是給你的,因為你是個勇敢的小男子漢,要快快好起來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