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桌上的尺子,指了指照片,描述了畫中的場景。
“這是一個突然暈倒在地上的患者。經檢查,他意識喪失,頸、股動脈搏動消失,呼吸斷續,皮膚蒼白。聽診心音尚在,請問這個患者正在麵臨什麼危險。誰來回答這個問題。”
“老師,我!”
“我!”
“老師,我來回答!”
一群學生搶著回答。
沈瑤隨便點了一個男生,他起身答:“該患者正在麵臨心臟性猝死的危險,應該立即進行嘗試捶擊複律、心肺複蘇的措施!”
“答得很好,一看就是提前預習了。”
“謝謝老師!”被誇獎的男生,耳朵發紅,害羞地坐下。
沈瑤剛要轉身,繼續上課時,突然看到教室後麵走進來幾個人。
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儒雅中年男子,他的後麵跟著雙手插在口袋的一臉不可一世的薄昱修,而薄昱修的旁邊站著一臉冷峻、西裝筆挺的顧天佑。
在與顧天佑眼神碰撞的那一刹那,沈瑤讀到了他眼中的怨恨。
沈瑤有些困惑,這將近半個月裡,他們並沒有再見麵,也沒有什麼接觸,為什麼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敵意反而更大了?
台下還有許多眼睛在盯著自己,沈瑤迅速調整好見到顧天佑的慌亂心情,轉身繼續講課。
第二節課講完,等她抬頭再次看向教室後麵時,那群人已經離開了。
可顧天佑那一雙怨恨的眼睛,卻依然清晰地落在沈瑤的腦海裡。
一股不祥的預感,湧上她的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