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瞪眼看向顧天佑，眼裡都是埋怨。
“許醫生，對不起，是我們魯莽了。”顧天佑見許陽生氣下了逐客令，忙道歉。
許陽見兩人認錯態度還行，他的氣消了不少。
又抬頭看了一眼手機，“三分鐘時間。時間一到，你們都離開吧。”
“不是五分鐘嗎？怎麼又變成了三分鐘？”楚耀有些懊惱。
“你們若還是隨意在我的診療室吵架，我一分鐘都不會給你們的。”
許陽說得很認真。
他覺得大聲地說話，會破壞他整個診療室的氛圍、空氣中的正向能量。
眼看著探望的時間一點點縮短，顧天佑、楚耀達成了共識。
那就是，他們接下來不做任何爭辯，隻安靜地看沈瑤。
望著麵前逐漸安靜下來的顧天佑、楚耀，許陽這才把他們帶到沈瑤的病房。
“沈小姐，就是在這間病房。你們可以透過這裡看她，但是她不會看到你們。”
許陽，打開了一盞燈。
當那盞燈亮起時，顧天佑和楚耀，便清晰地看到了沈瑤安靜地躺在一張床上。
床上的女人，安靜地躺著，緊閉雙眼，好像在做夢。
時而雙眉緊蹙，時而不停地擺動身體。
顧天佑著急地問：“你給她吃了什麼藥，做了什麼治療，她為什麼會這樣？”
一連三個問題，每個字都是在質問許陽。
在一旁的楚耀，這一回選擇和顧天佑站在了同一戰線上。
他也一瞬不瞬地看著許陽，等待他的答案。
許陽很鎮定，也很從容。
“她來的時候情緒崩潰了，我隻是讓她的大腦好好休息一下，讓她平靜下來。所以，我剛才在說，如果你們是來吵架的，我會把你趕出去。因為，哪怕病房的隔音效果再好，你們一吵架，就會影響空氣裡的正向能量波動，影響沈小姐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