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母一時沒反應過來,有點懵。
好半天反應過來了,解釋道:“這丫頭一大早去割豬草,結果人回來了,豬也沒喂。再說了,我這還沒打呢,就算是打了又如何?”
白嫣躲在大伯的身後,緊緊的拉著他的衣服。
大伯把她的借口解釋了一遍,不耐煩道:“今天就是我讓她先吃飯再去割豬草,家裡的活分給那兩個丫頭做,你要是再說一句,你也彆閒著!”
說完,大伯氣勢洶洶就走了。
白嫣擦掉眼角不存在的眼淚,偷偷打量了一眼一肚子氣的大娘母,卻沒有絲毫辦法,隻能狠狠瞪了她一眼,怒道:“看啥看,做飯去!”
白嫣哆嗦了一下,弱弱的回去繼續做飯,心裡倒是樂開了花。
飯桌上,臨離席,大伯放下空碗,白嫣也立馬順勢劃完最後一口飯,將碗往桌上一放,跟著大伯一起下了桌。
“我去割豬草了。”她做出急匆匆的模樣,剛走到門口,
白萱一見她要跑,這一桌殘骸豈不是要她來收拾?
“碗還沒洗,你往哪跑呢!”白萱一大聲道。
白嫣無辜的回頭看了她一眼,弱弱道:“我去割豬草。”
“割豬草?早上咋不去,現在剛吃完飯就急急忙忙的跑過去?你跑了誰刷碗!”白萱一立馬站了起來。
大伯瞪了她一眼:“那就你來洗碗。”隨後一臉不耐煩的出了門。
白嫣好笑的輕嗤了一聲,轉身出了大堂屋,拿出大伯前兩天才編織好的竹筐,背上新竹筐就出門了。
午後的太陽還是比較烈的,照在人身上略有幾分暖意。
她爬上山,找了一處陰涼又通風的地方坐下,將竹筐放在一旁,舒舒服服的躺下睡午覺。
這幾天點燈熬油熬夜謄抄,著實廢了她不少精力,白天做事都沒有什麼精神了。
臨近傍晚,她才醒過來,連忙割了豬草趕回家。
到了家裡,發現自己房間的門被打開了,白嫣心裡一驚,連忙三步並兩步小跑過去,見到白萱一站在自己屋裡,正到處翻找著什麼。
她目光緊緊盯著那人,一步一步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:“萱一姐,你在找啥呢?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?”
白萱一渾身一震,一臉驚訝的回頭看到了她。
她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,身子站得筆直,慌忙道:“沒什麼啊,我什麼都沒有找啊。”
“那萱一姐在我屋裡頭做什麼啊?”白嫣不動神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,發現衣櫃已經被打開了,裡麵的衣服被翻得到處都是,床鋪上原本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,也明顯被動過。
“我就隨便看看,隨便看看而已。”白萱一訕訕笑了笑,似乎是想起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,立馬挺胸抬頭,高傲道,“我就看看而已,你那麼小氣乾什麼?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,害怕被我看到?”
白嫣冷笑一聲:“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,萱一姐你不是已經都看過了麼?”
她中午吃完飯就離開家,在外麵割豬草割了那麼久,還睡了個午覺,誰知道白萱一什麼時候就到她屋子裡來翻了?
“不跟你廢話了,我還有事,我,我先走了!”她繞過白嫣的身側朝外麵走去,臨到門口匆匆逃了出去。
白嫣冷冷看著她的背影,握緊的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