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母一肚子火頓時起來,一雙吊角眼幾乎通紅。
“這個要死的白嫣,咱家供她吃供他喝,還給他地方住,她竟然就這樣對待咱家閨女,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!”
大伯倒是有些清醒,不太相信白嫣會做出這種事情來。畢竟她是個大家閨秀,自小出身教養都十分良好,哪會做這種事情來?
可是,白萱一腳傷明顯,這種事還能作假?
“先彆說這個,去找郎中過來給她看看腳傷。”大伯打斷她們母女倆。
大娘沒反應過來,點了點頭:“隔壁林嬸子才看結束,那郎中興許還沒走遠,我去找他回來!”
大伯拉住她:“還是我去吧,這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安全。”
大伯在腰裡彆了幾個銅板,便匆匆出門了。
白萱一哭聲未止,一雙眼睛哭得紅腫,臉上布滿黑一道白一道的淚痕。
“我可憐的閨女啊!”大娘母也沒有法子幫她,隻能在一旁心疼的掉眼淚,兩人倒是哭到一塊去了。
“娘,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!那個白嫣太可惡了,她竟然就把我丟在院子裡,方才我的手都凍僵了。”她委屈的伸出雙手,卻看不到什麼痕跡。
冬季越來越近,天也一天比一天還冷,尤其是晚上,若是不多穿幾件衣服,都能凍得人僵住。
“你放心,娘一定給你報仇,到時候讓她跪下來給你磕頭!”李氏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白萱一想到那個畫麵,哭聲也漸漸止住,若是能讓這種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跪在自己麵前,那該有多痛快?
“娘,我還要她以後天天給我端洗腳水!”白萱一吸著鼻子,嗓音沙啞道,”聽說那些有錢人家都是下人給洗腳,我也要這樣,我要那白嫣跪在麵前給我洗腳!”
“好,就聽你的!”李氏肯定的點了頭。
白萱一這才破涕為笑,感覺腳腕也似乎沒那麼疼了。
郎中還沒有走多遠,就被大伯又叫了回來,他倒是並未怎麼生氣,出來一趟看了兩個病人,也算有點賺頭。
不過,他到了白家門口一眼,唉?方才不是看了他隔壁家麼,怎麼現在又看了他們家,這麼巧。
白萱一的腳腕扭傷較為嚴重,郎中開了幾服藥,內服外用,說是很快就能好。不過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,這近一個月也還是要在床上待著的。
忙活了大半夜,天都快亮了,大伯與大娘母困得不行,正準備睡覺,白萱一推到娘母。
“娘,你說要給我報仇的!”
李氏看了眼外麵朦朧的天色,微微泛著點晨光,歎了口氣準備起床,大伯瞪了她一眼:“熬了一晚上還想去乾啥,睡覺!”
李氏和白萱一二人對視一眼,都沒有出聲,兩人默默的躺回到床上。
白萱一這一晚上疼痛難忍,那郎中沒有帶藥,就開了一張方子,讓他們明天去藥房抓藥。說是要是疼的難受,就拿毛巾侵入涼水敷在腳腕上,能稍微舒服點。
白萱一立馬不答應,這大冷天的讓他扶著冰毛巾,不得把她凍死啊!
大伯睡了一兩個時辰,稍微精神了點,太陽就已經升得老高,他就急匆匆的帶著錢去了鎮上,留下大娘母在家裡照顧白萱一。
白萱一腳腕腫的比昨天還厲害,這會兒疼得快沒有知覺了。大伯不在,她哭的越加放肆,吵著鬨著要讓白嫣過來給他跪下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