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給白萱一送飯吧。”白嫣拍了拍她肩膀,又從櫥櫃裡拿了一個空碗給她。
白小鳳接過那個碗,卻不知說什麼。
她回到大堂,她爹娘還在吵,因為那個郎中的真假。她爹固執認為自己找來的郎中,絕對不可能是假的,可是偏偏又解釋不了白萱一腳脖子為啥還沒好的事情。
她娘特別心疼白萱一受的罪,一邊心疼這幾百塊花了錢,這兩項罪過全都推到了她爹身上。
兩人因為這事情,吵了整整一天,一直到第二天白萱一發現自己隻要不亂動,腳脖子竟然不疼了,立馬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李氏。
李氏這才想起來,當時郎中還說了句,白萱一好些日子不能下床,估摸也就是這個原因。
她趕忙替白萱一掖好被子,小聲的告訴她:“你可別告訴別人你腳脖子好了,你就說還疼,根本不能碰。”
白萱一不知他爹娘吵架的事情,疑惑道:“為啥啊?”她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了,儘管現在還是蠻舒服的,但是要是在躺上好幾天,一直不能下床,豈不是要悶死她了!
“別問那麼多,反正要是有人問你還疼不疼,你就說疼的厲害,那郎中一點兒用都沒有。”李氏道。
白萱一眼珠子轉了轉,思索起她娘的用意。不過,左右想不通她娘的意思,也就不深究了。
這事一直隱到了晚上,白萱一實在受不住,她推搡她娘親,焦急道:“娘,我想上茅廁。”
李氏瞅了眼屋裡脫衣服的大伯,朝她使了個眼色,讓她閉嘴安安靜靜的。
白萱一在家嬌生慣養,向來就是大小姐的脾氣。她已經憋了好一會兒了,再憋下去,那就要尿床上了。
“娘,我憋不住了!”
她這話聲音說的有點大,被大伯聽見了,隨口問道:“啥憋不住了?”
李氏連忙道:“沒什麼沒什麼,她就是渴了,我待會兒去給她倒杯水。”
急著上廁所的人,哪能在她麵前說水?
白萱一險些尿在被子裡,掀開被子穿了鞋就匆匆小跑了出去。因為受傷的那個腳不能著力,她就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,連外衣都沒有披。
大伯目瞪口呆的看著,兩三秒後反應過來,追了出去:“萱一,你的腳不疼啊!”
白萱一來不及回他,匆匆鑽進茅廁,顧不得牆臟,解開褲子蹲下來就紓解一番。等到她洗個手回來,回到大屋準備睡覺,剛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。
她爹問道:“萱一,你這腳沒事了?”
白萱一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她娘是要她瞞著爹,連忙道:“沒好呢,還沒好呢!”
但是白老大又不是個傻子,一眼看出了這其中有鬼。
“好啊,這種事情你竟然還騙我?!閨女好了你還讓閨女跟著你一起騙我!你!”白老大氣得不行,最後坐在床邊一口口喘著粗氣。
那一晚,大屋的氣氛格外險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