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看到白萱一手背上的疤痕變淺了,不過隻是出去了兩日,往日過了那麼久都沒有消減,偏偏這幾日一下淺了那麼多。她坐在白萱一的對麵,都模模糊糊的看得不真切了。
莫非薑府那位貴客真的替她醫治了?
她沒有多想,畢竟薑韻對她的喜歡,肉眼可見。讓薑韻出口替她說兩句話,倒也不是什麼問題。
早飯結束,白小鳳正準備出出門去割點豬草回來,白嫣拉住她,給了她一封信,讓她幫自己寄了。
上回在丁菁華家中寫好的,後來竟然忘了寄出去,現在自己不能出門,也就隻能托付白小鳳了。
今日鋪子應該還在裝修,便沒有讓她傳什麼話,幫自己過去看一眼就行了。
白小鳳一口答應,帶著白嫣給的錢背上竹筐就要出門。臨行前,大伯剛好出門,順口問了句:“平時不都是小嫣去割豬草麼,怎麼今天變成你了?”
“我娘不讓白嫣出門,所以割豬草都是我的事情了。”她沒什麼心機,直接說道。
聞言,大伯一愣,臉色變了幾分,兩步走到大屋。不一會兒,大屋裡吵吵嚷嚷的,沒兩句就停息,大伯也跟著出來了。
“沒事了,我已經說過你大娘母了,日後她不會攔著不讓你出門了。”大伯拍了拍白嫣的肩膀,背上自己的小包道,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,就過來跟我說,別悶在心裡。”
大伯離開後,白小鳳跟白嫣二人站在院子裡麵麵相覷,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還是白小鳳率先反應過來,將竹筐和銅錢一塊給了她,忙道:“快點去吧,省的我娘出來了。”
她點點頭,連忙背上竹筐,來不及多收拾就趕快出了家門,後腳李氏也拉開了大屋的門,一臉盛怒,眼珠子在院子四周掃視了一圈,卻沒找到要找的人。
“她人呢!”
“方才跟著爹一塊出門去了。”白小鳳弱弱道。
“跟你爹一起出門做什麼?她去鎮子上?”
“她跟爹一塊出的門,去後山割豬草去了。”
李氏一臉怒意,一提到白老大頓時敢怒不敢言。方才莫名其妙進來就將她給訓斥了一頓,本想抓白嫣出個氣,可她倒是跑得快,一下就沒影了。
此時的白嫣正在去後山的路上,天已經越來越冷了,身上這件衣服禦寒能力的越來越小。
若是再冷一點,怕是就得想法子了,她已經沒有更厚的衣服了。
不知是不是天冷的原因,她在山上沒找到多少豬草,繞著半山腰一路轉悠到了上山的石台階,這條石台階一路通向封舀寺,是上山唯一的一條路。
雖然天冷,倒也有零星幾個上山祈願的百姓,她還在其中見個眼熟的墨色身影,身姿輕鬆,與周遭氣喘籲籲爬山的百姓截然不同。
是上次那個跟方丈說話的墨衣男子!
她處於好奇,偷偷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上了山。一共一千多台階,沒爬上幾個,她就被累得氣喘籲籲,可與墨衣男子相隔的距離卻並未遙遠,就好像……
好像他故意放緩腳步,讓她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