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嫣托著下巴,歎了口氣,自己心裡所想,又怎麼能告訴她?
“沒什麼,時間不早了,我先上山打豬草去吧。”她說道。
白小鳳點點頭:“恩,那你去吧,家裡的事情我幫你應付。”
出了門,上了山以後,心情果真好了許多。
她懷裡還放著那塊暖玉,玉牌上簡簡單單的刻了個“穆”字,不知究竟是何人的。
她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,一邊割豬草,卻不想不留神劃破了手指。鐮刀雖談不上鋒利,可一旦劃破皮膚,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傷口。
食指骨節的位置橫了一條傷痕,鮮血淋漓。
“好疼……”她連忙無助傷口,疼得頭皮都發麻,直吸涼氣。
但是此地無人,最近的也就山上的封舀寺。
上了封舀寺,手上的血還在流,明明傷口並不是特別的大,可依舊血流不止。
小和尚還在門口掃地,一眼就看到了白嫣,以及她鮮血淋漓的手,頓時被嚇了一跳。
“女施主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剛才在山上不小心割破了手,隻能來你們這裡,不知寺內可有;郎中?”
“郎中不曾有,不過師兄倒是會點醫術。”小和尚連忙放下掃把,領著白嫣就去找師兄。
淨梵再次看到她,忍不住就笑了:“怎麼,他離我這朵桃花,三番兩次的過來找我?”
等到他瞧見白嫣手上的傷口,頓時挑眉:“就算是想我,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吧?”
“才不是,你不要亂說。”她道,“我隻是沒留神,不小心劃破了手。”
淨梵抬起她的手,仔細查看了傷口。
“這傷痕可不淺。如空,將我藥箱拿來。”
“恩。”小和尚扭頭就去內室找藥箱。
等包紮好傷口,她的手上已經裹上了厚厚一層紗布,白色的紗布上滲透出淺淺的一層粉紅血跡。好在血已經止住,這點血跡不算什麼。
“這幾日你的手可不能沾水,不然好不了。”淨梵瞧了她的衣著,雖然有大家小姐的儀態,可衣著簡單,約摸是附近的村民,平日在家裡應該也是需要做家務的。
“就算非得沾水,那就用另外一隻手,傷口可不論如何,都不能沾水。”他嚴肅道,從藥箱裡拿了個薄薄的皮套子。
“你要是可以接受,就拿這個套在手指上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她捏了捏那東西,軟軟的,不像是布料,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是什麼。
“這是羊小腸。”他淡然道,“男女情事的時候用的,套在手指上可以防水。”
白嫣被嚇得立馬扔了,甚至還嫌棄的擦了擦手。
“不要臉!”她臉上火紅一片,燒得她耳朵都跟著一塊紅了。
“不要這麼不好意思嘛,這是羊身上的腸子,又不是一定要用在男女情事上,像你這種狀況,不得不碰水,就隻能如此了。”
淨梵將東西扔給她,笑道:“拿著吧,免得傷口碰到水,最後吃虧的還是你。”
看著手上那個輕飄飄的東西,幾乎沒有重量,卻發燙的讓人幾乎想要把它扔掉。
“你手上拿的是什麼?”
淨梵瞧見她另一隻手上緊捏著的玉牌,臉色難得的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