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令儀抿了抿唇,才開口問道:“所以…妹妹,真的是聖上不想我們鎮國公府有下一代子嗣麽?”

江挽清對上了江令儀的視線,點了點頭。

江令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後退了一步。

而後,嗤笑了一聲:“他怎麼敢?父親同他是兄弟,亦是放棄自己做皇帝,也要送他坐上那個位置的人,父親若是想要做皇帝,二十年前他就可以做了!

這幾十年,父親都常年守在邊城,甚少陪伴我們這些家人!聖上怎麼能如此猜忌我們江家!”

江挽清垂下了眼簾。

嗤笑了一聲:“哥哥,若是我是他,我也猜忌。父親手握幾十萬大軍,二哥在軍中也有一些威望,而大哥你…又是朝堂上的新貴。我們江家…手太長了。”

“都是狗屁!”

向來溫潤儒雅的江令儀,第一次爆了粗口。

他開口道:“父親早就交過了兵符,著實是現在朝廷重文輕武,剩下的都是一些難堪大用之人,又或者是皇子的人。

所以聖上想收回兵符卻又不敢收,不得不將兵符交給父親。他怕不管交給了誰,都會引起皇子之間的爭鬥。

再者,當初皇帝是想要給你和皇子賜婚的,父親怕我們已經涉足了朝堂兵權,不想你在涉足了後宮,讓我們家被迫站隊。

所以為了避嫌,這才撿起了當初興昌侯爵府的婚事做由頭,讓你遠離後宮的紛爭。

你嫁入興昌侯爵府,那是低嫁了,鎮國公府可以做你的底氣。

可若是你嫁給任何一位皇子,那日後他們都會有三宮六院。

所以,妹妹,你彆怪父親給你安排了這一樁婚事。周子顧那般待你,我遲早找他算賬!”

江挽清愣了愣。

她一直以為,自己的婚事是因為父親重承諾。

卻沒想到這門婚事的背後,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。

半響,她才張了張口:“所以…父親就沒有中意的皇子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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